翟鷥鈺發紅的掌心輕輕地貼在了蓮王的後背上,閉上了眼睛。
“出來。”
在蓮王身體裡的蠱蟲很快就隨著蓮王有些作嘔的動作,被吐到了茶杯裡。
那是一條一小指粗的黑色的蟲子,那條蟲子落到了杯子裡便漸漸地漫出了像墨一樣的汁來,很快,它自己的身體漸漸地淡成了朱紅色。
翟鷥鈺把蓮王扶好,讓他躺靠在軟榻上,看了那隻蠱蟲一眼,右掌在杯上虛虛地掃了過去。
說來也奇怪,就隻是這麼一掃,那條本來已經快要爬上來的蠱蟲便又摔進了杯裡去了,之後有好幾回,一旦爬到了杯沿處它就自動地摔了下去,怎麼都爬不出來。
翟鷥鈺這才朝外麵叫了一聲,“滿月,請王爺進來吧。”
滿月聽到了她的聲音,推開了門,對南宮策道:“王爺請。”
“滿月,本王都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本王府裡的丫鬟了。”南宮策瞥了她一眼。
難道他府上的丫鬟不該是向著他這個主子的嗎?
怎麼料,說了這一句話後,便聽滿月很是直接地回了他的話,“當然不是啊,姑娘已經跟朱管家說過了,奴婢的身契是在姑娘手裡,而且奴婢的月錢是姑娘自個發的,以後姑娘要是離開質子府,肯定是要帶著奴婢一起走的。”
滿月一副“誰是你的丫鬟”的模樣。
反正她就是一心向著翟鷥鈺的。
南宮策一愣。
他怎麼竟不知道此事?所以,翟鷥鈺與他分得這麼清楚,還已經做好了要帶著滿月離開的想法了?
“王爺,快進來替蓮王解了穴道吧。”翟鷥鈺在屋裡對他說道。
南宮策深吸了口氣,暫時把此事壓了下去,走了過去,替蓮王把睡穴給解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隻杯子裡的蠱蟲。
蓮王醒了過來,目光也落到了那隻杯子上,一看到了裡麵的那條蠱蟲,他隻覺得一直氣血翻騰。
“王爺可相信這是翟姑娘從您的身體裡引出來的?”南宮策有了之前星墜身體裡的那一條更惡心的蟲子在前,打下了心理準備,這個看著倒還好了。“若是蓮王不承認,非說這是翟姑娘自己弄出來的蟲子,那翟姑娘之後不會再多做什麼。”
“本王哪裡有說過不信?”蓮王哼了一聲道:“本王還真信了,因為之前本王見過這條蟲子,知道它的主人是誰。所以,要害本王的人,本王倒是心裡有數了。”
竟然還見過這一條蟲子?
這可真的是厲害了。
翟鷥鈺點了點頭,“我就是覺得王爺很有可能會對這蟲子有印象,所以才留著它讓您看一眼的。”
“你這也知道?”蓮王現在看著翟鷥鈺的眼神裡已經有光。
“因為這種東西它要見了麵,對上了眼,才能起作用。”翟鷥鈺說道。
“原來如此。”蓮王看著她有些好奇,“翟姑娘莫非是西域人?”
“不是,我是瀾國人。”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蓮王便有了食欲了。在他去用膳的時候,宮裡來人已經抵達。
先來的是杜行所帶來的一百禁衛軍。
一進了白雲觀,杜行便一手指向了翟鷥鈺,沉聲冷喝了一句,“把她抓起來。”
“是!”
兩名禁衛軍大步衝上前,一左一右地便要來抓翟鷥鈺。
“慢著!”南宮策立即就擋到了翟鷥鈺麵前。“杜統領這是何意?”
“奉太後口諭,翟鷥鈺晦氣過重,有害死靜雲師太的嫌疑,在查明真相之後也需得先抓起來控製著,等侯查清真相之後再發落。縉王,讓開吧。”
那兩名禁衛軍立即就把南宮策推開,伸手抓住了翟鷥鈺的手臂,猛力將她扯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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