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靜瑤一看到她,眸底湧起一絲恐懼。
她一身火氣瞬間就熄了。
“無執姑姑。”
無執走到了她身邊,低頭看了看她臉上的傷,伸手在傷口上碰了一下。
“嘶。”瞿靜瑤痛得細細吸了口氣。
“沒有想到,辭淵那個老家夥一直都沒有替那隻金鬆貓去邪。”
那貓本身就有邪氣,又愛吞食邪氣死氣,長年累月,本身更加凶殘,被它抓出來的傷口不是普通的傷口,一般的藥又怎麼可能治得好。
“無執姑姑能治好我的傷嗎?”瞿靜瑤期待地看著她。
“我隻會殺人,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救人?”無執驀地笑了起來,笑容有些瘮人。
她其實長得不錯,隻是細長眼睛,眼尾有些吊,薄唇深人中,加上那深沉無比的眼神,顯得整個人陰沉沉的,至少像五六十的老嫗神態。
無執跟著瞿靜瑤進了靜陽侯府,一天之內就掌控了她這院子裡的一切,就連瞿老夫人派來的那個眼線丫鬟,現在也是對無執唯命是從。
瞿靜瑤咬了咬下唇。
“靜瑤不太明白,無執姑姑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那隻金鬆貓?”如果不是無執讓她去哀求靜陽侯帶回這隻貓,她也不會被傷成這樣了。
無執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你現在是在怪我害了你?”
“靜瑤不敢。”瞿靜瑤現在哪裡敢?“我隻是不太明白,那隻貓這麼危險,無執姑姑為什麼還要讓我哄著父親把它帶回來?”
“因為我們需要那隻貓這麼久以來吞噬的邪氣。”
無執嘴角微微一扯,笑得有些陰測測的,“你忘了你身上的邪氣從誰那裡奪來了的嗎?邪氣能得到善用,也能助我們達成所願。”
聽到這裡,瞿靜瑤雖然還有些害怕,但是卻也生出貪婪來。她的這身奪來的邪氣確實讓她嘗到了不少好處。
“無執姑姑,被我奪了邪氣的那人,真的已經死了嗎?”“奪氣九十九刀,再送去你師叔那裡試藥養藥,你覺得她還能活?”
瞿靜瑤心裡稍定。
“那隻貓我們要抓回來。金鬆貓抵禦不了你這身邪氣的吸引,今晚上你再跟我出去,你把貓引出來,我來抓。”
“是。”
是夜。
整座皇城已經沉入寂靜。
外麵除了打更的帶著一身酒氣走過,梆梆幾聲更鼓響,再無其它動靜。
瞿靜瑤和無執一身黑衣,蒙住了麵孔,出了靜陽侯府。
瞿靜瑤走在前麵,無執不近不遠地跟著。
若那隻貓察覺到她,隻怕會躲著。
瞿靜瑤不需要做什麼,隻要穿街走巷,隻要走到那隻貓能夠感應到的距離,它一定會撲出來。
她終於走到了質子府後麵。
瞿靜瑤並不知道這是質子府的後巷。
翟鷥鈺這個時候已經睡了。
小金哪都不去,就綣在她床邊腳踏上睡覺。
突然,它睜開了眼睛,金光一閃,動作輕靈地幾個輕躍就從窗口竄了出去。
在小金的身影竄出去時,翟鷥鈺也突然醒了過來。
似有不對。
她坐了起來,掀開簾帳,果然沒有看到金鬆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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