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二人便去了太子東宮。
哪裡想到這一去卻是撲了個空。
東宮的宮女跪在他們麵前,有些糾結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但是在看到瀾帝的沉沉眼光時,隻能顫抖了一下,趕緊說了出來。“回皇上,太子殿下去了靜陽侯府。”
瀾帝的神情倒是緩和了下來。
太子是被靜陽侯的三女兒所救的,這事他自然知道。但是因為這幾天慈寧宮的事,也沒有召瞿三小姐入宮賞賜,他也還來不及說什麼。
“皇上,太子這也是心地仁厚,知恩必報。”皇後趕緊說道。
靜陽侯府這麼多年備受冷落可不是沒有原因的。
皇上未必會喜歡太子跟靜陽侯府來往過密。
但是畢竟得了人家之恩,去一趟還是正常。
瀾帝嗯了一聲,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奇怪,他問跪在麵前的宮女們,“太子去了靜陽侯府這有什麼不可說的?你們為何害怕?”
聽到這麼一句話,皇後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對啊。為什麼?
宮女們麵麵相覷。
有人怯怯回話,“回、回皇上,殿下是悄悄去的靜陽侯府。”
“悄悄去的又是什麼意思?”
瀾帝皺了皺眉,突然喝了一下,“來人,去靜陽侯府悄悄看看,不要驚動任何人!”
他倒想知道,太子這悄悄地去了靜陽侯府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有侍衛無聲地步出,應了一聲,咻地不見了蹤影。
皇後的心頓時一沉。
此時,靜陽侯府裡,瞿靜瑤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差點兒沒哭出來。
她根本沒有想到,金鬆貓抓出來的傷到現在都好不了。偏偏上回金鬆貓撓傷的那三處地方都是藏不住的,臉上,脖子,手背。
當時就滲出了血珠,還有些紅腫,現在卻更是可怕了,開始有些潰爛起來。
她的皮膚本來細膩潔白無瑕,猶如剝了殼的煮雞蛋一般,現在因為潰爛,顯得異常惡心不說,自己還總能聞到一股腐臭的氣味。
一想到這種氣味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瞿靜瑤就覺得有些崩潰。
“三小姐,太子殿下來了,在花廳等著。”丫鬟進來,有點兒驚惶地小聲稟報。
“太子殿下來了不是應該先到前廳嗎?”
瞿靜瑤努力地把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自那天晚在抓金鬆貓的時候受到了那麼詭異的攻擊之後,無執也受了傷,這兩天都把自己關在屋裡沒有出來。
“三小姐,太子殿下是自己常服悄悄來的,侯爺不知道。”丫鬟說道。
瞿靜瑤心中一動。
難道說她在太子身上下的功夫終於有些見效了?
“快給我拿紗布過來,替我把傷口包紮上!”
“是。”
待瞿靜瑤見到了太子,美麗的眼睛裡已經盈滿了晶瑩的淚水。
“殿下。。。。”
太子轉身,看到了瞿靜瑤的傷,驟地大怒。
“是誰傷了你?”
瞿靜瑤輕輕吸了吸,委屈地說道:“殿下,沒什麼大事,隻是貓抓傷的。”
“貓?誰家的貓?”太子快步走到了她麵前,輕抬起她的臉,“傷在臉上可是大事。貓傷了人也要找主人問責,你跟本宮說說,是誰家的貓?”
在質子府裡無聊看著朱管家帶人到處拉燈結彩的翟鷥鈺和被她抱著的小金,同時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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