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質子府去,偷西北角的第三間廂房裡的一個藥箱,不許驚動任何人。
她的右掌手掌裡漸漸地通紅起來,把她的整個手掌都照得一片火紅,就像是燒紅的玉質。
質子府裡。
陶大夫在床上翻了個身。
他是睡著了,不過這會兒他正做著一個夢。夢裡,他看到翟鷥鈺捧給了瞿三小姐一大包的藥,告訴她那就是能夠治好她臉上的傷的好藥。
然後太子把一瓶的回元丹都遞給了他。
他欣喜若狂,拿著那一大瓶回元丹一邊大叫著一邊大笑著奔向了薄歡院。王爺,我們有回元丹了!王爺,您的身子快要好了!王爺,您的子嗣問題不用發愁了,有了這麼一大瓶的回元丹,一定能夠讓你雄風百倍,生一個兩個三四個的。
陶大夫在睡夢裡都樂得笑出聲來。
吱。
一聲老鼠的叫聲也附和著他的笑。
然後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一條野狗,在一隊老鼠的帶領下,躍進了這個房間。
陶大夫的藥箱就放在一旁的一張椅子上。
那隻野狗無聲地跑了過去,咬住藥箱就往外躍。飛快地奔過了大街小巷,奔過了沒有一人的街和橋,在夜色裡像跑得飛快。
若是有人看到,一定會懷疑自己眼花了,要不然就是做夢了,一隻野狗竟然叼著一個藥箱?
這隻野狗快步地飛奔上了銀杏樹旁邊的台階,很是熟悉地鑽進了翟鷥鈺之前鑽過的那一個狗洞,進了門,來到了翟鷥鈺麵前,把那個藥箱給放下了。
這個時候它才累得吐著舌頭直喘。
翟鷥鈺看了它一眼。
“謝了啊狗兄。”
可是這會兒她也沒有什麼可以給它吃的。
翟鷥鈺伸出右掌,右掌通紅,在它的頭上輕輕撫了撫。
那累得夠嗆的野狗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伏在她的腳邊,竟然睡著了。翟鷥鈺一看那藥箱也不由得撲哧一聲樂了。
狗兄還真的是沒有找錯人,偷來的的確就是陶大夫的藥箱啊。
她趕緊打開了藥箱,一眼就看到了裡麵的一隻小小的深藍色的瓶子。
她打開瓶蓋聞了一下,眼睛瞬間一亮。
不是吧,龍涎?
怎麼陶大夫竟然還有龍涎啊?
不是已經被南宮策喝完了嗎?
難道說,那長出來的龍涎草,又讓陶大夫省出來了一點點,製出了龍涎藥水?
這麼小小的一瓶,對於南宮策來說也是相當珍貴的。
但是,如果有這麼一小瓶龍涎給這個男人喝了,他根本就不用再喝彆的什麼藥了,加上她之前給他紮的強化針,他絕對死不了,而且傷也會好得很快。
藥箱裡彆的藥也沒有特彆適合的了,倒是有一點治風寒的,可現在沒有彆的水,也不好喂。
翟鷥鈺想了好一會兒,還是下了決心,把那一小瓶龍涎給那男人灌了進去。
灌完藥,她看著手裡的空藥瓶,頓時又覺得對不起陶大夫和南宮策了。
畢竟是對南宮策極為重要的藥。
這藥箱裡要是沒有這一小瓶龍涎水,丟了也就丟了,現在沒了這一瓶,陶大夫明天醒來估計得哭天喊地的。
翟鷥鈺想到了那種情形,頓時就覺得有些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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