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的功夫在滿月之上,但是他這幾天身體虛弱無力,反應慢了許多,竟然沒能避開這一擊,話都來不及說就暈了過去。
星墜一驚,看著翟鷥鈺,“姑娘,為什麼要把陶七哥打暈啊?”
“省得聽他廢話。”翟鷥鈺對他和滿月說道:“你們先出去。”
“是。”
星墜如今漸漸和滿月一樣了,對翟鷥鈺的話是奉若聖旨,幾乎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翟鷥鈺讓他出去,他立即就轉身往外走。
在翟鷥鈺替陶七打針的時候,皇後召翟鷥鈺入宮。
南宮策親自來找她時,翟鷥鈺正好把針收了。
聽到皇後要叫她入宮,翟鷥鈺蹙眉。
“她找我去做什麼?她又不是你母後,我們成親關她什麼事,難不成還要擺婆婆的譜,找我入宮去挨訓?”
影衛悄然出現,行禮低聲,“王爺,靜陽府老夫人今天一早攜著瞿三小姐入宮去了。”
翟鷥鈺眸光一閃,與南宮策對視了一眼。
“看來,瞿三入宮生幺蛾子了。你當初在靜陽侯府的時候,瞿三還未回京吧?現在你仍不願跟我說你在靜陽侯府裡是跟著何人?”
瞿靜瑤是剛從千裡之外的莊子回侯府不久,不認識也不奇怪。但是那天瞿四小姐瞿楚繡分明也不認識翟鷥鈺。
翟鷥鈺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南宮策無奈,“好吧,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隻是皇後召你入宮,卻沒有說本王可以陪著,隻怕這次要你自己去了,害怕嗎?”
“怕也要去不是嗎?等我真成了縉王妃,以後跟後宮後妃們打交道的次數肯定不少。”
南宮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辛苦了。”
翟鷥鈺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所以王爺儘快強大,等你無人敢惹的時候,我倒可以狐假虎威了。”
“王妃鞭策,本王不敢倦怠,定當努力。”
再耍嘴皮子,還是要入宮去。
翟鷥鈺換了身衣服便出了門,這一趟她是帶著滿月去的,星墜趕車。隻是車子快駛出的時候,小金喵地一聲竄了上來,走到她腳邊綣縮著趴下了。
翟鷥鈺想著一般人也傷不了它,便隨著它去。
皇宮內,禦花園。
亭子裡垂著布簾,點著暖爐,隻拉起了一邊,有一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在花叢中輕舞。
皇後端坐在正中位子上,看向一旁的瞿老夫人和她旁邊的瞿靜瑤。
“照三小姐所說,那翟鷥鈺還有著連宮中禦醫都比不上的醫術了?後宮嬪妃們都沒有的治疤的好藥,她身上有?”
“回皇後娘娘,臣女是親眼所見,翟鷥鈺身上的傷已經淺得幾乎看不見了。”瞿靜瑤聲音柔婉,但是說出來的話卻無比堅定,“臣女打聽過,質子府裡有個奴才受了傷,也是她出手診治的。”皇後的眸光深深。
沒錯啊,太後的慈寧宮出了那樣大的事,也是翟鷥鈺出手來藥死了那兩隻惡獸。
現在她真覺得,南宮策挑了這個女人為妃,不是那麼簡單。
會不會是他提前知道了她的打算,故意先把翟鷥鈺派到沉仙嶺去,然後當著崔公公他們的麵,演了一出撿回個罪婢的戲?
如此,南宮策可是欺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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