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臨玉公主剛剛見翟鷥鈺莫名地就變了臉,正好指著她罵的,突然見瀾帝來了,她立即就慌了起來,趕緊躲到了皇後身後去。
她可是在禁足中的。“母後——”
皇後怒瞪了翟鷥鈺一眼,轉身迎向正大步走來的瀾帝。
“臣妾見過皇上。”
那邊亭子裡,瞿老夫人也趕緊站了起來,出了亭子,巍顫顫地要跪下。
“免了吧。”
瀾帝走了過來,掃了一眼,拂了下袖子。
他看向了皇後,在看到往皇後背後躲的臨玉時忍不住氣笑了。“臨玉,你那麼大個人,以為朕看不見?”
“父皇。。。。”臨玉公主隻得走了出來,低頭揪著自己的袖子。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還不給朕滾回去?”
“父皇!”臨玉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兒臣求您了,不要讓南宮哥哥娶這個女人行不行?她真的配不上南宮哥哥!以後大貞皇帝要是知道了隻怕會怪您的,南宮哥哥畢竟是大貞六皇子,皇子怎麼能配這麼一個女人?”
“臨玉,你住口。”皇後真的要被她氣死。她怎麼會養出這麼一個單蠢的公主?
大貞皇帝敢怪罪瀾帝嗎?就她把縉王抬得極高!
“翟鷥鈺見過皇上。”
翟鷥鈺聲音帶了點兒哽咽,轉向了瀾帝。
瀾帝看見她的濕衣茶漬,看見她紅著的眼睛和顫抖的嘴唇,看見她像快要哭了的模樣,皺了皺眉。
這過兩天都要大婚了,聖旨已下,要是準縉王妃這個時候在宮裡出了什麼事,丟臉的可不會是縉王。
到時候天下人會說,那麼苛刻的選妃條件,縉王都答應了,都從死人堆裡挑了個王妃回來了,結果皇帝又改了主意,出了新花招折騰縉王。
對一國質子,這就有失風度了!
這種欺辱可以一而再,不可再而三。
皇後難道沒有分寸嗎?
看這翟鷥鈺這可憐兮兮的!
“天兒這麼冷,穿著濕衣怎麼能行?”皇上倒也不好當眾下皇後的麵子,但這樣對翟鷥鈺說話就已經是一種抬舉了,“來人,帶縉王妃下去更衣。”
“是。”
有宮女垂頭上前來,“縉王妃請。”
“謝皇上。”翟鷥鈺福了福,起身的時候身子微微一晃,像是快暈了似的,兩名宮女趕緊扶住了她。
翟鷥鈺被她們扶著轉身,對上了那舞姬的眼睛。
她看到那舞姬眼裡的笑意。
果然,她剛才的惶恐也是裝的!
翟鷥鈺被扶著從她身邊走過,聞到了一股極淡的鬆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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