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鷥鈺,這個時候你還想瞞著什麼?”太子衝她使了個眼色。
這是與古夷族王鬨了彆扭嗎?
翟鷥鈺沒看他,隻是看著瀾帝說道:“皇上,我與古夷族落無關,但是我與縉王已經拜堂成親,所以我已是縉王妃。”
大貞質子地位再不高,那麵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要隨意處置她也得好好想想。
“你與南宮策禮尚未成——”
太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後便一個激靈,猛地打斷了他。
“既已禮成,便是縉王妃!這一點誰也不會誆了你。但是縉王妃欺君之罪照樣不敢輕饒。”
皇後見太子急著撇清翟鷥鈺“縉王妃”的身份就知道不好,他這是真的對翟鷥鈺起了心思啊。這個時候必須讓翟鷥鈺占住了“縉王妃”的身份,才能斷了太子的心思。
翟鷥鈺挑了挑眉。皇後雖然一直在踩著她,但是在這一點上倒是跟她有相同的心思,這樣就行。
瀾帝斂下眼瞼,聲音沉沉,“來人,先把翟鷥鈺帶到知思殿,好生看著。”
知思殿其實是遇到什麼事情時,入宮的臣婦或貴女以及他國使者們暫時休息或是關著的地方,與皇帝出入路線都離得遠,可以避嫌,也避免知思殿的人真想做什麼,皇帝會有危險。
皇後一聽到瀾帝要把翟鷥鈺送到知思殿,心下覺得不好,“皇上,應該把她打入天牢——”
“皇後,後宮不得乾政,你今天已經說得太多。”瀾帝瞥了皇後一眼,眼神帶著警告。
皇後一個激靈,立即就噤聲不言了。
太子見狀也不敢再多說。
翟鷥鈺轉身就走了出去。“縉王妃,請隨奴婢走吧。”
知思殿很荒涼,知思殿很安靜,知思殿樹木花木很繁茂但是無人修剪,所以顯得有些雜亂不堪,也擋住了不少視野,顯得有些幽深陰森。
帶著翟鷥鈺來的近侍到了殿門外便不走了,隻摘下了腰間鑰匙開了門鎖,門一推對她說道:“縉王妃自個兒進殿去吧,若是覺著殿裡太冷,自個兒找找有沒有炭。”
翟鷥鈺沒有說話,直接就走了進去。
殿門在她背後關上了,她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而這個時候皇城裡關於太子去質子府搶人的消息已經傳遍了。
太子的叔外祖父,皇後的叔叔賀國公剛進院子,一隻厚底繡花鞋就朝著他的臉飛擲了過來,要不是他躲得快,這隻鞋就要砸到他臉上去了。
還不等賀國公大怒,便聽到賀國公夫人的呼天喊地的淒慘哭聲。
“我不想活了啊,你這個天殺的,你竟然學人家養外室?養了這麼個狐狸精不說,還把人給接回府了?你這是要逼著我去死啊!我要進宮求皇後娘娘替我作主啊——”
賀國公一個激靈,他養外室的事藏得那麼隱秘,從來無人知曉,皇後一直在皇上和太子麵前稱讚他重情重義,與夫人相敬如賓,皇上也因為這個盛讚過他,要是他養外室的事爆出來,那——
“我要進宮,嗚嗚嗚——”賀國公夫人嚎得很淒慘。
“官人——”一聲嬌滴滴的聲音也委屈哀淒地響起,賀國公定睛看到了自己一直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美人,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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