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人抖得更厲害。
“若是我要她的命呢?”翟鷥鈺看著他。
南宮策毫不猶豫。“那便要她的命。”
“王爺可真是冷酷無情。”
“本王若是良善之輩,早已經被人啃得屍骨無存。”
他能在瀾國活到這一天,靠的從來就不是心善和心軟。
翟鷥鈺沉默片刻,“折了她一手一腳,彆的我不管。”
“好。”
翟鷥鈺也從來不是良善之輩。人家都要她的命,她都已經骨折了,還要放過對方?
“行了,王爺可以走了。”翟鷥鈺揮了揮左手。“我答應這事不算在你頭上。”他把人帶來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南宮策眼裡才漸有了笑意。他下了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本王帶你回去。”
“南宮策,誰說要跟你回去?”
“你不跟本王回去?”南宮策的心倏地一冷。
“不回。你明天讓人把滿月送過來。”翟鷥鈺想都不想地說道。“太子估計是誤會了我的身份,此事尚未解決之前,他隻怕是不會善罷乾休,我留在蓮王府會比留在質子府安全。”
抱著她的手臂微用力。
然後他看向了門口,門被推開,蓮王自己提著宮燈走了進來,照亮了滿室。他先是掃了地上的晴柔一眼,然後朝他們看了過來。“鷥鈺說得對,她留在這裡更安全。”蓮王看著南宮策,“縉王殿下什麼時候有這興致,來我蓮王府偷人來了?看來縉王殿下翻牆的本事不錯。”
翟鷥鈺也沒有想到這大半夜的,蓮王會到這裡來。還是說他猜測到南宮策晚上會出現,所以早就已經在等著了?
南宮策會武一事,隻怕是瞞不住蓮王。
她下意識地在南宮策後背輕輕拍了拍,示意他離開。南宮策卻把她抱得更緊。他迎著蓮王的目光,說道:“鷥鷥留在蓮王府,難道蓮王就不怕於她名聲有礙?”
蓮王輕聲一笑,“誰敢胡言亂語?有什麼可胡言亂語?”
“蓮王與鷥鷥非親非故,各種汙言穢語都有可能傳出來。”
“非親非故?”蓮王相當淡定,好像他說的就是一件芝麻小事,在他看來壓根不成問題,他輕飄飄地說道:“那本王便跟鷥鈺沾上親帶上故,這不就行了?”
南宮策和翟鷥鈺同時一愣。
怎麼個沾親帶故法?
蓮王可是皇親國戚!翟鷥鈺一個從死人堆裡撿回來的女人,敢跟皇室攀親戚嗎?瀾帝知道了隻怕又得想著砍她的頭!
“縉王該回質子府了。這些事在本王這裡不成問題,鷥鈺骨折了,回你質子府去她能安心養傷?”
這話直接就戳中了南宮策的痛處。若為他男人的麵子,他決不可能讓翟鷥鈺留在彆人府上。可若為了她安心養傷,蓮王府確實更適合。
“縉王?”
蓮王看似溫和淡定,但實則語言上步步緊逼。南宮策低頭看著翟鷥鈺,“本王撥一暗衛給你可好?”
他自己不在,她身邊也得有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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