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策嗯了一聲,“真的病了,而且是身染惡疾。”
“惡疾?”
“聽說她處理掉了身邊兩個侍候了她三年的一等丫鬟,半夜裡把屍體運去了沉仙嶺,原因是那兩個丫鬟見到了她身上的汙穢。”翟鷥鈺聽到這種事,心裡一陣沉冷。
“靜陽候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踏入胡氏房中了,而且也沒有再從外麵請過一個大夫,府裡對於胡氏的染病也都是閉口不提,隻怕惡疾所在還是不能隨意讓人看到的地方。”
翟鷥鈺抓住了關鍵點,“你怎麼對靜陽侯府後院的事情知道這麼清楚?”
聽她這麼問,南宮策就沒有回答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直看得翟鷥鈺有了點心虛,這才很是隨意地說了一句,“先做準備,或許你以後用得上。”
翟鷥鈺心頭一震。
她承認她被感動了。
她說過她出自靜陽候府,可是靜陽侯府裡沒有一個人認得她,而且她又不像是個灑掃的小丫鬟,這理由本來就全是疑點。
可是南宮策從來沒有逼問她真正的原因,反而暗地裡替她去盯住了靜陽侯府,等著她以後要用的時候能把有用的東西都送到她麵前來。
南宮策還在說。
“就算你不去給胡氏看診了,靜陽侯此舉也已經落了你的麵子,本王饒不了他,就先拿靜陽侯世子下手吧。”
明錦奕?
看著他這睚眥必報的小心眼模樣,翟鷥鈺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靜陽侯以後肯定得後悔。”
後悔當初那樣作賤她們母子,也後悔現在還要招惹到縉王。
“不用等以後,明日便能讓他後悔。”南宮策嘴角一揚。
翟鷥鈺抿了抿唇,還是說了出來,“但是我想去看看胡氏。”嗯?
南宮策眉頭皺了起來。
翟鷥鈺反手握住他的手,“原因等改天我再與你細說好嗎?現在我不介意麵不麵子的,我想去看看胡氏。”
“你要去治她?”
“怎麼可能?我不弄死她就不錯了。”翟鷥鈺眉眼間劃過戾氣。她娘親說過,當年侯府把她們娘倆送走這件事上,少不了胡氏在上竄下跳地攛掇。
南宮策定定地看著她。
“我的身份,等這件事了了,我跟你說。”翟鷥鈺抿了抿唇,終於是下定了決定與他坦白。
南宮策沒有再勸。
“好。”
他站了起來,又說道:“但是本王也不會讓你就這麼去,你且再等等,本王會讓靜陽侯親自捧著好禮來接你去。”
既然他想要替她撐腰出氣,翟鷥鈺哪裡還會反對?
“好。”
南宮策離開之後,翟鷥鈺索性就慢條斯理地去吃早膳了。
而南宮策直接就讓朱管家去了靜陽侯府。
他已經不想整太多的迂回曲折。
朱管家到了靜陽侯府,也不進門,就直接站在侯府大門口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