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覺著那女子不成威脅,可如今。。。。”無執低頭看著自己手裡已經被自己盤到包漿了的骨珠,現在骨珠已經恢複微涼溫度了,但是剛才那一點發燙絕對不是她的錯覺。
她這串骨珠來曆非凡,能夠被它感應到的,絕對不是普通人,又或者是對方帶了什麼東西進來了。
“如今怎麼了?”瞿靜瑤神情有點兒嘲諷,“她難道還真的能治得好胡氏?就讓他們折騰去,要是胡氏身上的惡疾已經夠嚴重了,說不定還能染到翟鷥鈺身上去,再由翟鷥鈺染了縉王,這麼一來,你我什麼事都不用做便能看著他們一個個痛苦不堪。”
說到這裡,瞿靜瑤自己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還有些輕鬆得意。
“我得趕緊給太子繡這帕子,明天好送給他。”
無執看了那帕子一眼,抿了抿嘴,開口問道:“我讓你把繡線泡藥蠱,你泡了沒有?”
“泡了泡了,現在這繡線就是聽姑姑的話加過料的。”瞿靜瑤說道。
“嗯。”
瞿靜瑤說的也沒錯,這個時候不必怎麼理會翟鷥鈺,她肯定是治不了胡氏的,很有可能真的會被染上惡疾。
胡氏的屋裡,靜陽侯看著一地的狼藉,心裡極為不耐。“還不打掃乾淨?”他對丫鬟們沉聲喝道。
那些丫鬟都瑟瑟發抖地趕緊收拾了起來。
翟鷥鈺看著她們蒼白驚惶的小臉,看向床上胡氏,目光微冷。
胡氏其實是長得很美的,哪怕現在身染惡疾臉色微黃精神不好,可依然看得出眉眼精致,年輕時鮮活模樣肯定也是如花似玉。
要不然靜陽侯又怎麼可能會戀上她?
一想到娘親當年嫁入靜陽侯府的時候有這麼個女人在她麵前上竄下跳,翟鷥鈺就恨不得穿越回那個時候,替她娘親把這女人摁到糞坑裡。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要真能穿到以前,她肯定先阻止她娘親嫁給靜陽侯。
胡氏也看向了翟鷥鈺。
她先是憤恨,繼而就心頭一震,倏地驚得尖叫了一聲,“啊!”這一聲尖叫太突兀了,把靜陽侯都嚇了一跳。
“你乾什麼?”
胡氏靠在床上指著翟鷥鈺,聲音都有點抖,“她、她她她是誰?”
為什麼剛剛在她看過來那一瞬間,她好像看見了當年那個女人?
可是定晴一看又覺得不像。
那女人美側美矣,卻清弱如蓮,那眉眼都是柔和的。可是現在這個女人一眼掃來都淩厲如霜。
靜陽侯的心裡卻一動,他又看向了翟鷥鈺。
“這是縉王妃,本侯請她來替你診治的。”
“縉王妃?”胡氏的眼睛瞪大了,“聽說縉王妃也姓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