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侍衛的臉色一變。
“不是我們打碎的藥——”其中一人很是艱難地想要辯解。
嗬嗬,不是你們打碎的,但是當時在她的喜宴上拔劍指著質子府的人,還有伸手要來狠狠拽她推到太子身邊的,不是你們啊?當時以劍指著陶大夫等人,還有揮劍削了他們家大紅燈籠的人,不是你們啊?
雖說他們隻是聽命行事,但跟著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行事風格,他們當時也是夠梟橫的,她可沒齒難忘。破壞了她婚事的人,她可沒那麼善良。“是是是,你們是聽命行事,但你們區區侍衛,能跟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比?反正你們等著受罰吧!”
屋裡的胡氏氣得眼珠都突了出來,咬牙切齒狠狠地抓著床沿,氣都要喘不過來。
沒錯,沒錯。
肯定是這樣的。
蕭筠這十幾年來肯定是一直跟她的女兒灌輸著她是仇人的觀念。瞿三心裡肯定是恨極了她的,這次回來,心裡指不定想著怎麼報複。
上次翟鷥鈺過來給她診治,就說出了她染上這惡疾的原因,還說很可能是府裡什麼花草,可是她明明在府裡轉了一圈,愣沒有找著那種有毒的花草。
可——
當時翟鷥鈺不就隻差瞿三那院子沒進去嗎?這明早了什麼?如果她這惡疾就是因瞿三而起,瞿三自然不會願意讓她治好。之前她聽說翟鷥鈺離開了京城,也是天天在屋裡詛咒那賤人,不想著快幫她治病,竟然還跑出去玩了!
可現在聽聽,人家縉王妃玩是去玩了,可也順便給她找藥了!
剛才聽說縉王妃剛剛回京,侯爺就讓人找上門去了,縉王妃把藥拿過來,太子就派人來找她,哪有這麼巧的事?
肯定就是瞿三使的鬼!
知道靜陽侯派人去請縉王妃,瞿三那賤人馬上就找太子來幫忙了!
要不然怎麼會來得這麼快?縉王妃剛進她的院子,對方就趕上了!還想著用太子的人,到時候算賬也算不到她頭上去呢!
隻拿幾個侍衛來當炮灰?
瞿三這個小賤人想得倒是挺美!胡氏腦海裡一番急轉,覺得自己已經把真相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院子裡,靜陽侯是氣得臉色發青。
偏偏太子的人就在這裡,他還不知道太子到底這麼急著找翟鷥鈺什麼事,也不敢真把她怎麼樣了,隻能壓著暗恨,冷聲斥道:“縉王妃,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翟鷥鈺衝他一笑,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搖了搖,“不不不,侯爺您這話不對。”
什麼不對?
“東西也是不能亂吃的啊,亂吃很有可能肚泄或是中毒的。這種常識你都不懂啊。”
噗。
一旁的阿福趕緊捂住嘴,怕自己笑出聲來。
院門口,匆匆過來的瞿靜瑤怒喝一聲,“翟鷥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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