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侍衛的動作瞬間就僵了。
就連想要去拉開妻子的靜陽侯都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而這句話,提醒的又豈止他們?
就連胡氏這麼一個病患都瞬間反應過來,也不打瞿靜瑤了,反而是張開雙臂就將她緊緊地抱住。
“你個小賤人不讓我好,我就讓你跟我染一樣的病!等你也一身惡臭,看你還怎麼天天去太子麵前發情!”
“啊!你滾開!”
瞿靜瑤花容失色——啊不,現在她臉腫著,稱不上花容。
她又氣又急又驚又恨,噴火的眸子瞪向了那幾名侍衛,“還不快拉開她!”
院子裡一陣鬨騰。
翟鷥鈺很是無奈地搖頭歎息,對靜陽侯道:“侯爺,你看,我也不知道你家會鬨成這樣,現在藥也沒了,我留下來也沒用,我還是先回去了,你留步,彆送了,好好勸勸你家夫人和你家女兒吧。讓阿福管事送我出去就行。”
說完,看了一眼那撕扯在一起的兩個女人,搖頭歎氣地快步離開了。
“縉王妃!”
靜陽侯眼裡都在噴火。
翟鷥鈺出了院子往前院走,但是知道太子的幾名侍衛可能不放棄,眼珠一轉,對阿福道:“阿福管事,從這到大門,有彆的路吧?我想起來了,上次後院是轉過了,但是往前門去若是還有彆的路,也可以順便看看啊,萬一有毒的藥草就在那邊呢?”
阿福還暈乎乎地沒從剛才那場鬨騰中回過神,隻覺得翟鷥鈺讓他不敢不敬畏,聽了她的話馬上點頭:“有有有,還有另一條小路,我們老太爺住的院子也在那頭,平時大家夥都不走那邊的。”
老太爺?
那個她以為早已經死了,在侯府裡,在她的記憶裡,在娘親的嘴裡幾乎都沒有出現過的老侯爺嗎?
她的祖父?
“那走那邊吧。”
“王妃請跟小的來。”
等阿福帶著翟鷥鈺走了小路,一路追來的太子侍衛等出了大門都沒有看到翟鷥鈺的身影。
人呢?不可能走那麼快的啊!
這邊的路果然清幽寂靜了不少。
翟鷥鈺也從阿福嘴裡問出了關於老侯爺的事來。
據說,以前老侯爺還是在府裡話事的,但是自從十七年前出了點事之後,老侯爺就自己搬到了這個角落來了,連老夫人都不見。
除了三四個服侍著他的老人,老侯爺幾乎不出來,不見人,住在自己家裡,簡直跟隱居一樣。
至於十七年前什麼事,阿福也不清楚。
翟鷥鈺心中卻是一動,十七年前她娘親嫁入侯府了,難道曾經有過什麼事?
“不過,當年二、二夫人和三小姐要被趕去莊子的時候,老太爺發過一通很大的火,想阻止侯爺和老夫人的,但是沒能成。”阿福總覺得翟鷥鈺有種莫名讓他覺得牛氣轟轟的氣勢和手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多跟她說了幾句。
翟鷥鈺正要說話,前麵一院子外麵正站著一老者,老者正震驚地看著她。
“是阿筠嗎?”他喃喃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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