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接下來都小心點。”南宮策說著又不慌不忙地給翟鷥鈺夾了菜。亂是要亂起來了,他回大貞的歸期,也不遠了。
夏圖皇宮。
禦書房。
一身玄色繡金龍的袍子,襯得年輕的皇帝氣勢非凡。
是踏著血和白骨一路走上高處的,所以年輕的帝王眉宇間並無溫柔。
在他麵前的桌上,一邊擺著棋盤,盤上的殘局顯示著混亂之勢,另一邊是一份奏折,帝王看著奏折,聽著前麵的青年將領回話。
“皇上,查不出來這消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但如今各方勢力出動,寧王也派了出不少人出去。要是讓寧王找到洛神醫或是他們寫下的手劄,他必定會拿去跟大貞或是他國交易,換取支持。現在還有幾位將軍對皇上不服,萬一他們都站在寧王那邊。。。。”
皇上剛登基沒多久,根基不穩,不能出這種差錯。
年輕的帝王抬眼看來,俊朗的五官,是能讓天下女子都著迷的模樣。
夏圖的皇帝,夏玄契!
“他們要找就讓他們找去,你們繼續去找那個叫小鈺的人,朕的師父不會跟洛明合作,什麼治惡瘟的手劄?肯定沒有這種東西。但是師父的毒草手記,朕要拿回來,殺了師父的人,朕也不會放過。”
“是。”
“退下吧。”
青年將領退出去之後,夏玄契往椅背一靠,閉上了眼睛,輕揉了揉太陽穴。他的腦海裡卻浮現在瀾國看到的那簡單的墳。
他去晚了,師父已經遇害了。
可是他卻找到了師父的墳,那簡單的碑上寫了小鈺的名字。
是那個叫小鈺的人葬了師父。
也許找到小鈺就知道師父是怎麼死的,師父的手記也能找回來。
大貞。
後宮。太後殿。
披頭散發的太後捧著藥碗,仰頭把這一大碗藥給自己灌了下去。她灌得很快很猛,但是藥剛灌下,空碗還沒擱到桌上,她便臉色大變,五官扭曲,“噗”地一聲,那剛灌下的藥全噴了出來。
緊接著便是一陣狂嘔,嘔得她覺得自己的胃都要翻了過來。“太後娘娘!”
宮女一片忙慌。
太後心頭也是又急又懼,狠狠地把那隻藥碗砸了出去,厲聲尖叫,“不是說用那小畜生的心頭血能當藥引子嗎?為什麼還不把那小畜生的心給哀家挖來!”
旁邊一老嬤嬤臉色大變,趕緊低聲勸道:“太後,縉王遠在瀾國,此事想必沒有那麼容易辦妥。。。。”
“那就把他叫回來!皇上、皇上現在也染了這病是不是?”太後眼神又驚懼又瘋狂,一手抓住了老嬤嬤的手,尖利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她手掌裡,“不是哀家傳給皇上的,哀家病了之後就遠離了皇上,根本沒有接觸皇上!”
“是是是,肯定與太後娘娘無關,皇上是真龍之身,不會有事的,皇上或許隻是風寒。。。。”她雖這麼說著,心卻很沉。
大貞這半年來可是諸事不順。黑沙苦域那邊聽說那些惡民屢屢想鑽空子突破防線回來,草原那些悍民又不時闖入邊城燒殺擄掠,太後莫名其妙染了病,不知道從哪來的一個道醫,非說縉王的心頭血能治太後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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