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勸你們在最快的時間內放下武器,放了人質,乖乖束手就擒,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有警方的人在拿著喇叭怒喊。
陳六合禁不住翻了個白眼,老一套的開場白。
商場三樓的落地窗前,出現五六名神情慌張,明顯受到了嚴重驚嚇的人質,在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個外國籍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把ak47,不由分說的對著下方扣動了扳機。
一顆顆子彈如雨點一般射擊在喊話警官身前的地麵上,把大理石鑲嵌的地麵都打得坑窪不堪,一枚枚彈殼在陽光的照射下印出了刺眼的寒芒。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對徐慶寶道:“讓人送個通訊設備上去,他要跟我們對話。”徐慶寶二話不說,立即讓人送了台手機上去,用的是消防車的升降器。
“做為這次行動組的最高指揮官,你來跟他談吧,記住一點就成,穩住對方,儘量不要激怒,雖然不會輕易出現崩盤的情況,但萬一惹得對方殺幾個人質示威,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失職!”陳六合淡淡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徐慶寶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撥通了對方的電話,很快接通。
“你們的要求是什麼?目的是什麼?隻要不傷害人質,我們都有的談!”徐慶寶很直接了當的說道,沒有廢話。
“很好,我們現在需要你們把媒體車全部開過來,對這裡的情況進行實時報道,並且要轉入世界性的媒體平台!”陌生的聲音操著不標準的華夏語:“我們要讓全世界都親眼見證今天的事情,我們是聖主的子民,我們來自聖殿!”
聞言,其餘人都是臉色狠狠沉了下去,這個要求對他們來說,是最為可怕的,然而陳六合卻是意料之中的冷笑了一聲。
這種無法無天的瘋狂,這種沒有底線的暴行,像是聖殿的風格!
徐慶寶下意識的看了陳六合一眼,他很為難,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分,牽扯太大,他無法抉擇。
陳六合不動聲色的小聲道:“答應他。”
“可是......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如果今天這件事情真的被世界媒體報道,將會給我們國家帶來不可想象的輿論與抨擊,我們這是在向惡勢力低頭。”徐慶寶眉頭深蹙的說道。
“答應他,我有辦法把信號截止下來,這件事情就算傳入世界性的媒體平台,也不可能真的傳出去,頂多在杭城範圍內實時。”陳六合胸有成竹的說道。
徐慶寶有些質疑:“你如何保證?就算我們動用最頂尖的黑客,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你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陳六合淡漠的說道:“你現在彆無選擇,隻能選擇相信我,不然的話他們很可能先殺一批人質示威,因為這件事情,他們勢在必行!”
“當然,也不能輕易答應他們,讓他們拿點誠意出來!”陳六合說道。
“好!我信你!”徐慶寶沉凝良久,才重重說道,旋即拿起電話,道:“你們的要求太過無力,我想無論是哪個國度都不可能任由你們如此放肆!”
“不答應嗎?沒關係,我們手中一共有三百一十五人,我先殺一百人!”對方說道,陳六合等人很清楚看到了他臉上掛著的殘忍笑容,槍口已經調轉,瞄準了落地窗前的六個人質。
“等等!”徐慶寶說道:“我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但你知道這對我們來說會有多大的損失,需要多大的魄力,我希望你們能拿出一點誠意,不然這件事情沒得談,就算不計後果,我們也會將你們全部殲滅!”
徐慶寶說道:“並且我保證,這件事情不會傳出華夏,我們會用最強硬的手腕扼製一切負麵新聞!你們這次的行動不會取得任何成果!”
對麵沉默了,似乎在用內部通訊器商量著什麼,五六分鐘後,電話中才傳出聲音:“你們想怎麼樣?”
“先放一半的人質,老弱婦孺優先。”徐慶寶說道。
“好,如果你們敢耍花樣,我保證,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災難!”對方答應的很爽快。
“放心,還有一半的人質在你們手中,我們不會亂來!”徐慶寶說道:“我希望在媒體趕來之前,我們能看到人質出現在我們麵前。”
掛斷了電話,陳六合對徐慶寶伸出了一個大拇指,低聲道:“通知指揮部,讓他們用病毒摧毀商場內所有的監控設備,我要讓裡麵成為所有人的盲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對裡麵一無所知!”徐慶寶說道。
陳六合淡淡道:“他們不是傻子,他們一定知道他們的一切舉措都在我們的監視當中,他們為什麼不摧毀監控?很顯然,他們也有方法竊取監控,我們能看到他們,他們同樣也能看到商場內的所有情況!”
“好,我這就讓人摧毀!”徐慶寶很快就明白了陳六合的意思,也知道,陳六合這是打算要行動了!
“雪鷹小隊,隨時準備作戰!”陳六合說道,雪鷹小隊六人神情一肅,鬥誌昂揚!
陳六合笑看了他們一眼:“遺囑都是什麼時候寫的?”
六人皆是笑嘻嘻的回答:“每次出任務都要寫遺囑,太麻煩了,後來就沒怎麼寫過,老囑新用,有一年前的,有半年前的,也有兩個月前的。”
“我希望你們的遺囑能一直用到退役的那天,這次我希望我們幾個人進去的,就幾個人出來,能不能完成任務?”陳六合說道。
“保證完成任務!”六人皆是說道。
“很好,等下人質出來的時候,我們就趁亂混進商城!”陳六合說道:“如果對商城內的地形還不夠了解的,現在最好再腦補一遍。”
他們有商城內的立體地圖,很詳細!可六人沒一個人再看,因為早就把裡麵的地形刻印在了腦中!
忽然,那位似乎位高權重、頭發稀鬆的老者問道:“陳六合,你立了遺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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