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慕容青峰才接著道:“若不是有這樣的一個契機在,龍殿還真不一定會向六子妥協,不管怎麼說,龍殿都是一個勢大力沉且曆史悠久的傳承勢力,他們的骨氣和氣節,是毋庸置疑的!”
慕容青峰說道:“放在平常,龍殿就算冒死一拚,也必然會跟六子魚死網破不死不休,如何也不可能咽下這口惡氣!可李觀棋的所作所為,無疑是讓龍殿蒙羞的,是打心眼裡所不恥的。”
“故而,有了這個前提在,龍殿才會選擇放棄李觀棋。”慕容青峰說道。
陳六合臉上的笑容擴散了開來,他對慕容青峰打了個響指,道:“沒錯,完全正確!這些因素,缺一不可!其實這一局走的,也並沒有那麼輕鬆。”
足足用了良久的時間,眾人才把這一連串的信息給勉強消化了下去,他們也徹底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其中玄機。
除了驚駭讚歎之外,真的很難用彆的詞彙來形容此刻的心緒。
“陳六合,我現在有一種把你腦瓜子撬開來看看的衝動!什麼腦子?竟然能陰險到這種程度!你這何止是五十步看百步?你這完全是決勝於千裡之外啊,你比那些深謀遠慮的老狐狸,來的還要讓人可怕。”吳長陽道。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道:“什麼陰險不陰險的,低俗!哥們這叫智慧!跟那幫人博弈,沒點腦子怎麼能行?要是什麼計劃都被一眼看穿了,那我還玩個屁啊?趁早給自己準備一口棺材就得了。”
吳長陽苦笑不得,道:“我估摸著,諸葛家那幫人現在連自殺的心都有了,真的是屢戰屢敗啊!每一次,都會在關鍵時刻,被你莫名其妙的翻盤,我要是他們的話,一定會開始懷疑人生的。”
“那你可就太小看諸葛家了。”陳六合輕笑了一聲,道:“這隻會讓他們更想除掉我,更渴望更急迫的要把我踩進萬丈深淵當中,最好能摔個屍骨無存。”
“理想很完美,現實很骨乾。”雨仙兒打趣的說道:“他們逐漸的會發現,要做到這一點,會越來越難,難於上青天。”
“本來一個黃百萬的崛起,是他們最好的變節點,然而,讓人啼笑皆非的是,黃百萬卻在崛起之後,與他們徹底撇清了關係,根本就無心染指北邊爭鬥,黃百萬要比所有人都聰明,都精明。”
雨仙兒說道:“諸葛家這才叫真正的為他人做了嫁衣呢,把籌碼押注在黃百萬那種大梟的身上,風險永遠都是大於收益的。”
聞言,眾人都是灑然一笑,心情沒來由的好轉了不少。
試想著諸葛家此刻的心情,的確是會讓人萬分解氣啊......
弄清楚了所有疑問後,幾人的心理也舒服多了,豁然開朗。
沒過多久,在陳六合的勸說下,幾人便紛紛起身離去,一個晚上沒休息了,也是該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一轉眼,沈家庭院內,就隻剩下了陳六合、沈清舞、蘇婉月三人。
陳六合看著神情有些憔悴的兩女,柔聲道:“你們也趕緊去歇一會兒吧,中午我叫你們吃飯。”
蘇婉月輕輕搖了搖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六合,真的不會有事了嗎?”畢竟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
陳六合輕笑的搖了搖頭,道:“把心放進肚子裡吧,他們不能拿我怎麼樣。”
蘇婉月又看了沈清舞一眼,似在求證。
沈清舞說道:“大麻煩肯定是不會再有了,但小麻煩是跑不掉的,就看諸葛家施予的壓力如何了。”
“充其量,也就是給我撓一撓癢癢而已,放心吧。”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多時,兩女也被陳六合勸回了房間休息。
獨自一人在庭院內坐了一會兒,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思緒以及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
看了看時間,現在才早晨八點多鐘,想了想,陳六合便起身走出了庭院。
半個多小時後,醫院,病房內。
俗話說的好,有心思的人,是不可能睡得了懶覺的,顯然王金彪就屬於這一號人,即便是躺在病房裡,每天天剛亮,就會自動的睜開眼睛。
看到陳六合到來,王金彪趕忙坐起身,要下地迎接陳六合。
經過這幾天的調養,他的傷勢雖然才稍微好轉些許,但強行動身,還是可以做到的。
陳六合快步上前,按住了王金彪的肩膀,讓王金彪繼續躺著,他道:“不用那麼麻煩,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躺著吧,現在的你啊,身子骨可是金貴的很,龍殿未來之星,龍殿唯一的希望呢。”
聽到陳六合的調侃,王金彪百感交集,他對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他待在醫院裡已經急壞了,要不是實在有心無力,他早就殺出去幫助陳六合了,不管有沒有作用,隻要能陪在陳六合身邊都是好的。
“彆激動,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沒事的,慢慢來,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想跟你好好談談的。”陳六合笑了笑說道,收拾了兩個乾淨的茶杯,倒了兩杯熱茶,一杯自己的,一杯是王金彪的。
端了匹凳子,陳六合坐在了病床旁,輕輕抿了口茶水,道:“這兩天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王金彪重重點了點頭:“六哥,我得到了消息。”說實話,這次事件給他帶來的震驚也是巨大的,太突然了,他沒想到陳六合竟然會如此凶悍,一出手就差點要了李觀棋的狗命,就差一點點!
而這次事件,也釀成了一個極大的禍事,他都為陳六合狠狠的捏了把冷汗。
一個早晨,他腦子裡依舊在想著這件事情呢,不知道最新消息的他,還在為陳六合擔心。
現在看到陳六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眼前,他怎麼能夠不激動呢。
“知道的清楚嗎?”陳六合笑吟吟的問道。
王金彪愣了一下,不明白具體什麼意思,但還是說道:“基本上還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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