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裡關於他的消息傳成怎麼樣,宋時琛也不知道,至少沒有傳到他耳中,讓他聽見。
沈晚意是第一個在自己麵前提起,喝醉了果然膽子不小,還是說這是她的心裡話。
“噢…從現在開始,就有了,其實,我覺得不單隻是大冰塊…”
沈晚意哼哼幾聲,嗓音藏匿不住的驕傲,突然想到什麼,盯著男人俊朗的臉,緩緩說出心裡話,
“嗯?”宋時琛疑惑不解地垂下眸子,猜測或許在她心裡更有彆樣的答案。
周圍響起割裂的風聲,汽車的聲音與街市的喧鬨融合成一片,過了半晌,才聽見女人娓娓道來的嗓音。
“貼切形容像京劇的變臉,一時晴一時陰,看不透,有時凶巴巴,冷得嚇人…”
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小到不認真聽,真聽不見,到最後倒成了自己的喃喃自語。
宋時琛料想不到在沈晚意心裡是這樣的印象,哭笑不得,控製好力度捏她下顎,反問一句,“沈晚意,我有凶過你?”
偏偏他板著個臉,不怒而威,這架勢,仿佛不說實話,下一秒便要被掐死的地步。
印象裡完全沒這回事,再說,寧願傷害自己,也不舍得凶她,腦袋瓜一天天不知想些啥。
沈晚意遲疑了幾秒,腦海裡思索了一遍,“有的吧。”
“小撒謊精。”
話音剛落,宋時琛伸手敲了敲她腦門,惹得沈晚意忍不住痛呼,瞪了他一眼。
本來喝了酒腦袋暈暈的,現在倒好,直接吃了個爆炒栗子,這下能不委屈嘛,眼眶裡蒙起一層的霧。
懷裡的人半響沒出聲,宋時琛詫異地挑挑眉,靜悄悄,必定在作妖,現在不鬨騰,還真有點不習慣。
喝醉了喜歡鬨騰,問東問西,而且膽子大了不少,酒後吐真言,若不是真醉,嚴重懷疑是來查戶口。
從沒見過喝醉酒如此鬨騰的人,仿佛破了封印一樣,沈晚意絕對是第一個。
久久得不到回應,宋時琛擰緊眉,輕喚幾聲,“不會真讓我說中,沈醫生?”
他的眉心忍不住跳動,低下頭查看情況,猝不及防撞入女人通紅的雙眸,貝齒緊緊咬唇,唇色盈透,鮮豔欲滴,惹人品嘗。
宋時琛瞧著沈晚意眼睛,高挑的眼裡帶著無奈,靠得近,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怎麼了?”
平日高冷疏離的表情染上幾分柔和,柔情似水,無法抵擋,似乎要讓人沉溺其中的深情。
男人的話帶著熱氣,噴灑在沈晚意耳邊,心裡的委屈嘩的一聲出來,控訴他的罪狀,“你凶我…”
宋時琛“……”
說的是什麼胡話,哪隻耳朵聽見他凶,不能跟喝醉的人講道理,特彆是沈晚意。
嗓音軟軟,似乎還帶了些撒嬌的味道,配合上她受委屈的表情,巴掌大的小臉差點沒皺成苦瓜狀,眉頭緊緊擰在一塊,似乎真有其事。
果真拿她沒辦法,隻好軟下語氣來商量,“是我的錯,讓你欺負回來,行嘛。”
“嗯…”沈晚意重重地點頭,剛想落下的淚水瞬間憋住,兩旁的臉頰殘留著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