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妮婭總覺得最近自己的覺似乎有些特彆的多。
每次從床上醒來之時,她目光所及的第一處,永遠都是彩色花窗的折射。
按照修女們的話說,教會之所以會有大量的花窗,一是為了氛圍和裝飾,二就是為了增添教會的神聖感。
她不這麼覺得。
那五彩斑斕的光暈,朦朧迷幻。
在她的眼中,卻像是某些無法理解的怪奇。
它們總是隨時間的變化緩慢的靠近自己。
等到全部都射到加德妮婭床上的時候,她就會有種被什麼東西纏住的不快和恐懼。
“啊……”
她茫然的搖搖頭。
不知道是睡的太多還是有彆的什麼緣故。
頭有點痛。
她坐起身,簡單的穿好睡衣。
朝著鏡子看去,望著自己似乎有些疲憊的麵容,將長發輕輕的梳。
金色的秀發如同瀑布一般垂直而下,花窗的折射光暈仿佛靠的更近了些。
“嘶!痛!”
一根頭發被加德妮婭梳子卡住,她呲牙咧嘴,小心翼翼的將頭發解開。
“可惡……”
“要是豆豆在我頭上,肯定就會一下子幫我解開……”
她不自覺的露出笑容,緊接著便感覺到記憶之中似乎擴散開巨大的空洞。
她望著鏡子,艱難的看著那個金發的自己,臉上浮現出糾結的表情。
“豆豆……”
“豆豆?”
“豆豆是什麼?是誰?”
“有好多東西,現在,現在都有點想不起來……”
加德妮婭站起身,忽然感覺到腹中傳來一陣劇痛。
“嘔,嘔!”
她痛苦的蜷縮在地上,雙手撐著住,在急促的腳步聲前來之時,她終於吐出一大堆漆黑的汙水。
“神賜者大人!”
“神賜者!”
修女們將她扶起,麵對她的痛苦,卻並未露出任何驚恐的表情。
而是喜悅的心情
“太好了!”
“您已經開始排除邪物,為聖嗣的降臨做好準備了!”
“邪,邪物?”
加德妮婭吐的頭暈目眩,看著那些滿臉高興的表情,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孤獨。
她很難受,她很想哭。
看著黑色的液體緩慢的流動,加德妮婭忽然奮力的掙紮出來
“不是,不是邪物!”
“我不記得,但我知道它很重要,它不能……”
她捧起那液體,也完全不覺得惡心,隻是一個勁要往嘴裡塞。
修女們瞬間出手,當場將加德妮婭的身軀架住。
她本能的想要反抗,卻忽然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軀已經如同普通的女生一樣無力柔軟。
“神賜者大人的狀況不好,去通知教皇大人,我們再來一次。”
“好。”
伴隨著灼熱的觸感自脖頸之上傳來,加德妮婭的意識逐漸模糊。
她掙紮著,朝著鏡中望去,看到的不是狼狽的模樣。
而是正襟危坐,帶著笑容的自己。
——
加德妮婭總覺得最近自己的覺似乎有些特彆的多。
她從床上醒來,下意識的第一眼,總能看到那花窗的折射。
於她的視野之中,五彩斑斕的光暈如同蠕蟲一般挪動。
頭,似乎有點痛。
她站起身,穿上睡衣,從梳妝台上拿起長梳。
她的手微微停下。
總覺得這樣的事情,她下意識的似乎做過。
但她還是繼續梳。
緊接著頭上傳來刺痛。
“好痛……”
“如果豆豆在的話……”
“豆豆,豆豆……”
“嘔,嘔!”
修女們疾步趕來。
在她們的喜悅中,加德妮婭拚命的掙紮哭喊。
直到灼熱的感覺再度傳來。
——
加德妮婭總覺得最近自己的覺似乎有些特彆的多。
她沒有起身,就那麼躺在床上,望著折射的光暈彌漫在房間的各處。
混亂的軌跡,混亂的一切,如同她混亂不堪的人生。
自打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加德妮婭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