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福福這麼說,但王嬋心裡依然感到很不舒服。畢竟自己的男人靈魂竟然歸屬於彆人的陣營,這讓她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而且對方還是個女神,這更讓她有些心生嫉妒。或許是她太小氣了吧,可這種事情又怎能讓人不在意呢?
福福似乎感受到了王嬋的想法,它輕聲說道“其實,如果嬋嬋希望史昂能夠解除這種歸屬關係,也是有辦法的。隻要史昂本人願意,並且雅典娜肯放棄,那麼一切都將迎刃而解。等我們找到能夠殺死宙斯的東西後,雅典娜曾經承諾過會答應你一個要求。到那時,你便可以提出這個條件。”
福福要是不說這句話也就罷了,但她既然已經把話說出口,那王嬋真是恨不得立刻狂飆幾句國粹出來。好家夥,還真不愧是智慧女神啊,居然在這裡等著自己!到了晚上,福福的意識便沉寂到王嬋的身體裡開始裝死,而王嬋和史昂則嘗試起福福所傳授的雙修之法來。
由於擔心會被這個世界的神明察覺,所以他們僅僅試驗了一次。在獲得成功後,王嬋就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內,而史昂也回歸到發釵之中。福福心裡琢磨著,不能再繼續這樣拖延下去了,必須要趕緊尋找一個新的世界才可以。隻是不知道是否因為之前的好運都已經耗儘,接下來的好幾天時間裡,他們一直都沒有找到一個願意接納他們進入的世界。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世界。然而,這個世界雖然允許進入,但進入者必須幫助它完成任務才行。不僅如此,這小世界規矩繁多,例如不能占用剛死亡的軀體。而是要世界意識的影響來感召那些靈魂,看看有誰願意讓出自己的身體。如果有人願意,世界意識將會讓他們獲得新生;反之,對於那些不願意的人,則會抹去他們對未來發展的時間感知線,讓他們繼續原本的生活軌跡。
福福覺得這樣也可以接受,怎料世界意識接著告知它,這裡僅有一具可用之軀,如果想要更多,那就得自行解決。同時,它特彆強調,在其所管轄的世界裡,死亡意味著徹底終結,不存在複活一說。除非尚存一絲氣息,且對方自願放棄自己的身軀,否則它將毫不客氣地把這些人驅逐出這個世界。
福福無奈之下,隻得將這個消息轉達給王嬋。王嬋思考片刻後,表示同意。她知道了世界意識的身體乃是女性,所以目前隻能由自己先行使用,待日後再替史昂尋找合適的軀體。隻是不曉得,在此世間是否會有人甘願主動舍棄自己的身體呢?
王嬋緩緩地睜開雙眼,陌生的感覺湧上心頭。她試著活動一下身體,但卻感到異常的乏力和沉重,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不僅如此,她的頭腦也變得昏沉起來,思維變得模糊不清。
她努力集中精神,試圖弄清楚自己身處何處。這時,她注意到自己似乎正身處在一輛馬車上,馬車搖晃不定,仿佛隨時都可能傾覆。而那陣陣車輪滾動的聲音,則不斷傳入她的耳中,讓她感到一陣煩悶。
突然,一個輕柔的女聲打破了車內的寂靜"還有多久能到?"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疲憊。
接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回應道"夫人,大概還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入城。"
王嬋心中一動,意識到這個對話中的"夫人"或許就是自己現在的母親。她不禁好奇地想知道更多關於這個家庭的事情。
這時,那個被稱為"林夫人"的女人再次開口說道"霜兒,都怪娘不好!可是娘不能不管你爹啊……"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愧疚。
王嬋聽到這裡,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她能夠感受到這位母親對女兒深深的愛意,以及對流放生活的無奈。同時,她也對那位未曾謀麵的父親產生了一絲好奇。
林夫人似乎察覺到了王嬋的蘇醒,她轉過頭來,眼中滿是慈愛地看著王嬋,輕聲問道"霜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王嬋看著眼前這位陌生而又親切的女子,心中充滿了溫暖。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回答道"娘,我沒事,隻是有點暈。"
林夫人輕輕撫摸著王嬋的額頭,安慰道"那就好,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到地方了。"
王嬋點了點頭,靠在車廂壁上,閉上眼睛,繼續休息。儘管周圍環境陌生,但她知道,在這個新的世界裡,她將開始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而這段旅程,將會帶給她許多意想不到的挑戰和機遇
王嬋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意識到暫時沒有人會移動她的位置,於是放心地開始瀏覽體內殘留的記憶。原來,她現在所占據的身體主人叫做林噙霜。林噙霜的父親擔任戶部鹽運司的四品轉運使一職,這個職位可是一個油水豐厚的美差。然而,命運弄人,林父不幸卷入了大雍王朝自開國以來最為嚴重的貪腐案件之中。上頭的官員被查處之後,林父也未能幸免,一同被打入大牢。由於林父為官期間並非全然清正廉潔,最終他遭到流放,林家也被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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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隻有林父遭受流放之刑,但林父和林母夫妻情深,林母毅然決定帶著一家老小,與林父共同踏上流放之路。原主自幼嬌生慣養,從未經曆過艱辛困苦,僅僅兩天時間,她就在途中發起了高燒。林母心疼不已,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位遠房表姐住在揚州,而這條流放的路線恰好經過那裡。於是,林母決定將女兒送到這位多年未見的遠房表姐家中,期盼著表姐能夠收留可憐的女兒。
揚州城的這位盛夫人,她的兒子已經夭折了三個多月了。盛夫人自成親以來,曆經三載有餘,千辛萬苦才生下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然而,如今卻突然失去了他,這無異於在她心上狠狠地挖了一刀。每當想起自己含辛茹苦孕育並撫養長大的孩子,年僅七歲便早早離去,尚未來得及儘情領略這世間的繁華美好,盛夫人便心如刀絞、悲痛欲絕。
她悔恨交加,責備自己當初為何如此眼盲心盲,竟然選錯了這樣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寵溺小妾,甚至到了寵妾滅妻的地步,對於自己親生的嫡子,竟然也能毫不顧惜,一心隻為了討好那個女人!他或許是個多情之人,但他的深情卻並未給予盛夫人。盛夫人終日以淚洗麵,幾乎哭得雙目失明。她默默凝視著兒子曾經穿過的衣裳,此刻,她對那個男人終於徹底死了心。
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鬟,腳步匆匆地從外麵小跑著走了進來,見自家夫人又在對著窗外的景色暗自神傷、默默流淚,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進來向夫人稟報情況“夫人,門外有位自稱林夫人的人前來拜訪,說是您的遠方表妹,從小和您一起玩耍長大的。”
盛夫人聽到這話,連忙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然後抬起頭來,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地問道“可知她是從何處而來?”丫鬟低頭回答道“她說自己是從餘姚那邊過來的,看她的穿著打扮,並不像是官家的夫人。聽她所言,似乎是因為夫家犯了事情,林老爺遭受到了流放之刑,迫不得已之下才前來投靠夫人您的。”
盛夫人聽完,心中已然明了這位訪客究竟是何許人也。她立刻站起身來,匆匆忙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並吩咐道“快快有請!”盛夫人知道這位來訪之人,正是自己多年未見的表妹——茉兒。她們二人的母親乃是表親關係,而她們的外婆更是嫡親的親姐妹。小時候,她們都曾在京城裡共同度過美好的時光,可以稱得上是親密無間的閨中好友。然而,自從各自嫁作人婦之後,她們便失去了聯係,再也未曾謀麵。
“姐姐!”林夫人見到這個多年未見的表姐,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茉兒妹妹!”盛夫人早已站在二進院子門口等待多時。當她看到一個婦人朝自己走來時,便與記憶中那位如花似玉的少女身影重合了起來。
姐妹倆一見麵,就開始傾訴彼此這些年來的遭遇和經曆。而此時此刻,王嬋已經醒來,但仍在發著高燒,臉色被燒得通紅。林母始終守在她身旁,致使她不敢取出靈草和靈果來幫自己恢複身體。
“霜兒,快來拜見夫人。”林母輕輕地拉起王嬋的手,將她從身後拽到了身前。“見過夫人。”王嬋聽到母親的話後,立刻行了個禮。
“姐姐,這是我的女兒霜兒,今年剛滿七歲。”林母向盛夫人介紹道。
“真是個乖巧可愛的孩子,隻是這小臉為何如此通紅,莫非是生了病?”盛夫人端詳著眼前這位漂亮卻略顯憔悴的小姑娘,關切地問道。
“正發著燒呢!”還不待林母繼續說什麼,就聽盛夫人說“哎呀呀,孩子發著燒,你怎麼不早說啊!快快快,扶去休息!石榴,你趕緊去找個郎中來!”盛夫人身後跟著的兩個婆子聽完,急忙上前扶住王嬋,腳步匆匆地帶著她去了一間客房,讓她躺下好好休息。
“雪娘,你去跟著小姐吧,咱們來到這裡已經是給姐姐添麻煩了,總不能事事都依靠彆人幫忙。”林夫人看著王嬋被帶走後,轉頭對身邊的丫鬟說道。
“茉兒,你說這話可就是與我生分了,姐姐我可要生氣了哦。”盛夫人聽到自己這個曾經總是喜歡跟在身後的表妹說出這樣一番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了。
“姐姐,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啊!”林夫人見四周已經沒有其他人,忍不住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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