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公王升朝得到的是長盒,而我二外公王升堂拿到的是幼盒。
我當初給那個紫檀木拍照的時候,的確在底部發現了一個“幼”字。
當時我隻是想應該有什麼寓意,並沒有深究。
現在我才搞懂原來是長幼的幼。
當我外婆打開長盒的時候,我發現裡麵也有兩枚銀錠。
這兩枚銀錠與我在2024年幼盒裡那兩枚一模一樣,也鑄有標銀二字。
外婆說這銀錠也是她嫁妝,原本有四枚。
其中兩枚在二外公王升堂參軍離家的時候給了他,說是萬一用得上。
我故意問:“既然是你的嫁妝,為什麼要給二叔?”
外婆說,那是她父親要求的,說是出門在外,有銀子傍身比較好。
我外婆的父親,我應該叫外太外公。
反正就是當年呂家的當家人讓我外婆這麼做的。
我看著那紫檀木盒,覺得這對盒子還有銀錠沒那麼簡單。
我外婆看起來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我舅公知道嗎?
我舅公現在可以是呂家的當家。
我立即去了靈堂找我舅公,等我走進靈堂就看到舅公在那進行他的儀式。
在我媽家族有自己一套殯葬習俗,特彆是葬禮七天,每天都不一樣。
這些儀式全都得由我舅公親自來做。
舉行儀式的時候,我舅公還得穿上如道袍一樣的衣服。
隻不過那衣服上畫的不是八卦,隻有其中的震卦。
呂家持有的容器上也是震卦的銘文,剛好對應上。
這種儀式很古怪,就像是道教與薩滿教的結合。
而且儀式必須在午飯後進行,我猜大概是因為吃飽了撐的。
不過,儀式進行中,我聽到舅公口裡念的古怪咒語,其實是古漢語。
而且隻有一句古漢語,我舅公不斷重複。
翻譯成現代漢語的意思就是:畫地為牢赴九域,複道陰陽生死開。
如果不是因為蔡成益死前教過我古漢語,我也聽不懂。
等儀式結束後,我立即將我舅公叫到地下一層。
我直接問他青銅豆、青銅簋,昆弟手足盒還有銀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舅公聽完後,表情瞬間變了,後退一步上下打量我。
緊接著,我舅公從腰後直接摸出一張符籙。
他用左手夾著符籙指向我,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舅公問:“你不是王宗臣,你是誰?”
“我的確不是王宗臣,總之我不是來害你們的,我更不是妖魔鬼怪。”
舅公聽我這麼一說,臉色再次變了,變得無比驚訝。
緊接著,他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說:“是你?”
這次輪到我愣住了,他什麼意思?
舅公收起符籙,又看了一眼樓梯的位置,確定沒人下來後又靠近我。
舅公低聲說:“這幾十年你去哪兒了?”
什麼意思?我完全聽不懂我舅公在說什麼。
舅公又說:“我爹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做了,呂家的青銅豆已經做了我妹妹的嫁妝,現在就在王家,但具體在哪兒我不知道,你隻能去問問我妹妹。”
聽完這番話,我瞬間明白了。
看起來應該是某個回溯者被送回了幾十年前的呂家。
那個回溯者用了某種方式獲取了呂家的信任。
因此,我外太外公才會將呂家的青銅豆當做我外婆的嫁妝帶到了王家來。
未來到底有多少個回溯者?我忽然覺得很害怕。
小先生通過這些回溯者在已經發生的曆史中不斷做微小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