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雖然沒斷絕關係,但跟斷絕關係也沒什麼區彆。
每次回家看到雲夫人,雲夫人都裝作沒他這個人。
好像他們隻是陌生人,而不是母子一樣。
看著雲夫人就要離開,雲錦肴連忙走過去,攔住要離開的雲夫人,忍不住說道:“媽,我們能聊聊嗎?”
雲夫人偏頭看著說話的雲錦肴:“你想說什麼?”
雲夫人的態度讓想開口的雲錦肴說不出一句話。
“媽,我們才是一家人,現在顏鹿已經跟人領證,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不能因為顏鹿,一直不理我啊。”雲錦肴也不希望跟雲夫人的關係變成現在這樣。
兩人是母子,不管怎麼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雲錦肴,你還記得你韻姨去世的時候,你怎麼說的嗎?”雲夫人冷眼看著雲錦肴問道。
對此雲錦肴沉默著什麼都沒說。
“雲錦肴,你欠你韻姨一條命,你連她唯一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你拿什麼還?”訂婚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
等事發後,她才知道雲錦肴夥同顏琪傷害顏鹿。
那個時候雲錦肴甚至跟她說要跟顏琪訂婚,從而得到顏輝手中的一切。
而她的丈夫也同意了。
從兩人的狀態來看,這個家裡,隻有她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雲錦肴,你們父子倆都一樣的惡心。”
“你不想娶鹿鹿,你可以早點兒跟她說,甚至不要準備訂婚宴,可你準備了,卻在訂婚宴上給了他致命一擊。”雲夫人想到顏鹿當時那崩潰的樣子,隻覺得揪心。
那麼長時間過去了,她甚至不敢去看顏鹿一眼。
害怕顏鹿用那種質問的眼神看著她。
“自從韻兒去世後,在鹿鹿的心中,那就是她最信任的人,可你都做了什麼?”那麼長時間雲夫人一句話也沒跟雲錦肴說過。
今天既然雲錦肴問了,她就把話說清楚。
雲錦肴自知理虧,反駁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雲錦肴,在你的心裡是不是利益最重要?重要到你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雲夫人見雲錦肴不說話,也不繼續去問,而是自己說著自己的話。
雲錦肴看著雲夫人的這個狀態,頓時有些擔心:“媽,你怎麼了?”
“你以後彆叫我媽了,我負擔不起。”
“以後你們父子倆好好的過吧,我啊,不管你們了。”最近幾個月的時間,雲夫人一直在想這件事。
她是否還能跟著他們父子二人繼續過下去,可她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想到的就是韻兒死不瞑目的樣子。
同時看到的還有顏鹿在訂婚宴上狼狽站在那裡,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些天,我一閉上眼睛,就聽到韻兒在質問我,為什麼不能保護好她的女兒,問我,你為什麼要傷害她。”雲夫人苦笑著說道。
雲錦肴有些慌張,他沒想到這件事給雲夫人造成了那麼大的影響:“媽,這件事是我的錯,跟你沒關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