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完之後,梁靜月就要麵對無從下手的屏風,開始自己的繡工展示,為了儘快將屏風繡完,她再沒有時間去盯著莊夕瑤。
甚至在這之後,出門的次數比莊夕瑤還少,熬夜次數比莊夕瑤更多。
她們悶頭挑燈夜戰,下人們自然也是要守著的。
這麼一來,整個容華宮都快要成為後宮楷模了。
這日,莊夕瑤剛將一部分新書內容重新整理完,便有宮女通傳,畫屏忙小跑著敲響了房門,在外說道:
“小住,賢貴妃召見。”
“賢貴妃?”
莊夕瑤在腦子裡轉了一圈。
她的確聽說過宮裡這位賢貴妃,素來愛下棋,先前也沒讓新入宮的妃子前去拜見,今日卻突然要見她,實在奇怪。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
能在皇宮中坐上貴妃之位的人一定不簡單,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得罪了。
她簡單打扮了一番,便隨著來通報的宮女一同前往賢貴妃的住處。
“嬪妾見過貴妃娘娘。”
莊夕瑤將禮數做全了,不敢有絲毫怠慢。
如今後宮無後,貴妃必然是權力最大的。
“嗯,起來吧。妹妹過來坐,自妹妹入宮以來,本宮就聽聞妹妹是陛下唯一一個欽點留牌子的,而且還一直頗得聖心。”
一聽這話,莊夕瑤便覺著不太妙。
莫非賢貴妃也是個善妒的,因此記恨了她?
“原是應該早些來拜見娘娘的,隻是嬪妾從前在家中不得勢,剛入宮不久也拿不出什麼配得上娘娘的東西,所以一直沒好意思前來拜見,還請娘娘莫要怪罪。”
莊夕瑤一臉窮苦相,一點不假。
她本身說的也是實話,之前在母家,所有人都把她當傻子看,即便是入了宮,也是當的棄子,哪裡會有什麼好東西?
所謂的皇帝的看重,也沒見得多給點銀子,彆說,還真挺摳的。
“無妨,既然入了宮,你我便是姐妹,無需如此見外。”
賢貴妃說話有一種娓娓道來的感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費了大力氣教出來的千金。
彆說是貴妃,就說是皇後氣度都有了。
“今日將妹妹叫來,也隻是想看看妹妹如何模樣,再者宮中寂寞,本宮也想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一同聊聊,解解悶。”
她抬手示意丫鬟搬了棋盤過來,“不如妹妹來陪本宮下棋吧,咱們邊下邊聊。”
黑棋被推到了莊夕瑤手邊,看樣子是不容拒絕了。
她有些猜不透這個賢貴妃的意思,拿起棋子遲遲沒有放下。
此時真的有一種上班陪領導下棋的錯覺,要是贏了難免得罪人,要是輸太快又掉麵子。
誰知道都換了個世界,到了後宮裡,還要糾結這種世界難題?
“妹妹怎麼了?怎麼不下?”
思來想去,莊夕瑤還是老老實實答道:“回娘娘的話,其實嬪妾不會下圍棋。”
“噗呲。”
聽了她的話,賢貴妃身邊的宮女開口說道,“貴人莫要說笑了,這入宮的都是大家閨秀,哪有不會下棋的?莫非是不願與我們娘娘對弈?可這借口未免太敷衍人了。”
“不許胡說。”
賢貴妃看了她一眼,但語氣上並未有多少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