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你們認錯,本小主就免了你們二人的皮肉之苦,改為罰俸吧。”
說到這裡,莊夕瑤沒忍住笑了起來。
實際上她沒有罰他們俸祿的權利,但此時到底有沒有誰又能說得準呢?
大太監不愧在內務府當差多年,當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起身答道:“是,多謝貴人寬恕,奴才這就給您拿銀子。”
小太監還沒反應過來,他踢了他一腳,“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貴人說罰俸嗎?不動身是等著去慎刑司嗎?”
小太監這才跟著起身一同進去拿銀子了。
很快,他們便出來了,手中各捧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上麵還繡著精細的花紋。
大太監臉上堆笑,雖說眼底沒幾分真心,但態度是做足了。
“這些銀子貴人拿著,要是不夠,奴才再想法子湊來。”
莊夕瑤沒客氣,將兩個錢袋拿到手中掂了掂,又打開檢查了一番後才滿意收下。
“行了,既然如此,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我都記在心裡,要是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又或是其他方麵惹惱了本小主,本小主可就一起算了。”
“貴人說的是,奴才隻是一時豬油蒙了心,哪裡還敢有下次?”
“這還差不多。”
氣也出了,好處也拿了,莊夕瑤沒理由繼續待在這裡,便扭頭帶著畫屏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畫屏有些忐忑:“小主,你說他們會不會記恨咱們,然後伺機報複?”
“他們不過是個奴才,就是覺得我們好欺負所以才敢為難你。如今他們說了幾句話,推脫一下例銀發放,我就已經找過麻煩了,倘若還有其他的,他們一樣也怕我追究到底。”
莊夕瑤嘴裡輕輕哼著歌,心情好得很。
“可奴婢聽說他們慣會在背地裡使小手段惡心人。”
“那也不怕,你主子我的手段你還信不過嗎?放心吧,我不會被欺負,你也不能被人欺負。”
經過這件事,畫屏對莊夕瑤的感情幾乎完全變成了崇拜。
自家小主聰明又厲害,彆人根本比不上。
兩人回到容華宮時,便看到梁靜月站在門口張望著,不知道在做什麼。
在看到她們之後就朝她們揮了揮手,表情有些焦急。
見狀,莊夕瑤還以為是有什麼急事,加快步子趕了過去。
“出什麼事了?”
梁靜月麵露難堪:“我……我聽聞小春在內務府為難了畫屏,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是來替她向你們道歉的。”
“沒事,我剛去過內務府,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莊夕瑤笑了笑,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內務府那群奴才勢利眼,可以教訓教訓,至於小春,怎麼也是梁靜月的貼身丫鬟,她的丫鬟犯了錯,她如果不教訓,她自己遲早會吃虧。
如果像現在一樣,已經教訓了,那就說明不是梁靜月的意思,再計較也沒必要。
梁靜月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荷包,忙將自己手中的也遞了過去:“這是我一半月例銀子,給你,就當是賠罪。我已經教訓過小春,她不會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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