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不服氣:“哪有什麼教訓,唯一看出來的,就是小主根本不顧主仆情麵,從未替奴婢想過,既然如此,奴婢也隻能自己想辦法往上爬了。”
“你還真是執迷不悟。”
“奴婢一心為了小主著想,奴婢到底哪裡錯了?”
之前教訓小春時,梁靜月都沒有這麼生氣。
她自認為,在專心做自己的事情之後,自己的脾氣已經好了很多,可眼下小春仍舊執迷不悟,她心底的怒氣一下就上來了。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錯?倘若你真是為我好,又怎麼會在明知道莊貴人如今是我恩人的前提下去招惹她?”
梁靜月握緊帕子,忍住自己打人的衝動,“你做了錯事,與我二心,我仍舊將你留在身邊,這還不夠嗎?”
小春似乎完全沒有將這些話聽進去,隻是抬頭瞪著她。
“可陛下罰奴婢時,小主連求情的話都不肯說一句!”
“你自己犯了錯還不肯記住教訓,我就算是替你求情了,你下次也還會犯,不如讓你一次記個清楚。可誰曾想,你竟然還想勾引皇上?”
梁靜月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罷了。玉韜,你且將她關到房間裡去,免得又惹出什麼禍事來。”
“是。”
……
梁靜月被翻牌子後又得了賞賜的事情在整個宮裡都傳遍了。
皇上每個月來後宮的次數屈指可數,基本除了莊貴人外,就隻有梁靜月偶爾有機會侍寢。
這侍寢過後拿了賞賜,豈不說明皇上十分滿意?
至於是否承寵,她們並不清楚。
後宮與前朝聯係深切,一旦哪位妃子得勢,相應的官員就一定能有所風光。
梁父便是如此。
在將李父擊垮之後,梁靜月在後宮也略微得勢,兩相呼應,便有不少人開始巴結梁氏。
因此梁父特意送信到公裡來,讓她想方設法穩住自己的榮寵地位,好讓他在前朝能夠順利發展自己的勢力。
看著信,梁靜月有些遲疑。
若是放在從前,她是一定要爭寵的,可這麼久以來,自己幾斤幾兩早就摸清楚了,陛下的性子也了解了一些,爭寵何談容易?
於是她將信紙往桌上一扔,沒再去管。
幾日後,梁父突然又送了信過來,信上的意思便是讓她趕緊想法子爭寵,若是再沒動靜,便送她庶妹進宮,與她相爭。
看著這封信,梁靜月無暇思考父親為何知曉她毫無動作,心裡已經混亂如麻。
在家中之時,她便與庶妹爭來鬥去,就連這入宮的機會也是她自己爭來的。
她的生母過世後,後宅便由姨娘一手握住,若不是她還有個嫡女身份,恐怕早就被他們扔出去餓死在街頭了。
她的手有些發抖,將信紙撕爛隨手扔掉後,還是決定做點什麼。
她決不能再讓這個庶妹入宮來給自己添堵,更不可能輸給這個庶妹。
梁靜月站起身,從屋內最裡頭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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