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哪知道周歲時把他當成了空氣,正眼都不帶瞧的,吹乾淨頭發後便走出臥室,直接去了書房忙工作。
整個過程無動於衷。
霍聿森低頭看看自己這造型和姿勢,被無視個徹底。
“潼潼,怎麼辦,你媽媽又不搭理我了,爸爸心裡苦……”
潼潼一巴拍在他胸肌上,小手撓啊撓啊。
……
半個小時候,霍聿森端著一杯熱牛奶敲響書房的門,門沒鎖,推開門,看見周歲時伏案趕稿,“老婆,還在忙麼?我熱了杯牛奶……”
周歲時揉了揉酸脹的眼睛,說:“放那吧,謝謝。”
“還有多少活?快十二點了,要睡覺了。”
“還有一點,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霍聿森低頭一看,“太熱了。”
畢竟有孩子,空調不能開太低,免得凍到孩子。
周歲時說:“那你睡隔壁房間吧,我和潼潼睡。”
“今天情人節,老婆,你還讓我孤零零獨守空房?彆這麼狠心,我真的知道錯了……”
霍聿森放下杯子,來到她身後,俯下身,圈住她的肩膀,故意靠得很近說話,濃烈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間,“原諒我吧,我發誓再沒有下次。”
“不,你還是會有的。今天把話說清楚吧,我不想每次都和你說些雞毛蒜皮的事。”
霍聿森心慌了,“不會有,真不會有……”
“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回a城麼?”
霍聿森更慌了,啞口無言。
a城是他開口帶她回來的。
而周闔之在a城,這地方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畢竟一座城市裡,而他和周闔之又是表兄弟,總會有碰上的機會。
霍聿森點點頭。
周歲時拿開他的手,挨著桌子環抱雙臂看他:“我知道我現在和你是夫妻關係,你不想離婚,我也很難離,而且我們倆還有個潼潼,你對潼潼很好,很用心,對我……”
霍聿森搶答:“我對你也好。”
“可你胡亂猜忌,我和周闔之早就結束了,你不尊重彆人,也不尊重我。”
她挺不舒服的,“是不是在你眼裡,我見異思遷,朝三暮四,喜歡和前任糾纏不清?”
霍聿森喉嚨一緊,連帶心裡也不舒服。
周歲時深呼吸一口氣,“我想過和你重新開始,可是經過和周闔之見麵的事我發現,你對我,仍舊有懷疑,而我,也在考慮,是不是真的能忍受下半輩子和你這樣互相猜忌過下去?”
霍聿森急忙抓住她的肩膀,眉頭淩厲蹙著,“你什麼意思?”
“我說,真過不下去,那就……”
離婚……
兩個字還沒說出來,霍聿森一口回絕:“不同意。”
“除非我死,否則彆想離婚!”
他被點燃,眼裡的情緒瘋狂又急躁,相對於他的激動,周歲時平靜如波,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
他不喜歡她這樣,不喜歡她沒有愛意的眼神,下一刻,他低下頭,狠狠吻上她,仿佛一頭即將失去理智的野獸,肆意啃咬發泄。
周歲時閉上眼,不做反抗與掙紮,可難免會露出難受不適,也會喊疼,讓他停下,他聽不進去,而是在她耳邊蠱惑:“求我,歲歲,你求我,喊我老公,我就聽你的……”
她再也不開口說一聲。
霍聿森徹底失控……
……
情人節的這天晚上,周闔之回到家裡看見家中裝飾有所變化,想起來今天是什麼節日。
趙禾提前下班回來精心準備的,還換掉了沉悶的灰色沙發套,換上米色帶花紋的沙發巾,在一派暗色調離是獨樹一幟溫柔的色彩。
“我把你家弄成這樣,你不會不高興吧?”趙禾小心翼翼說道,下午布置的時候,挺擔心他不喜歡。
周闔之一本正經說:“都是你一個人弄的?”
他的語氣讓人分不清喜怒,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其他。
趙禾點點頭:“今天不是情人節嗎……我就稍微布置了一下。”
頓了頓,趙禾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看起來像是生氣?”
周闔之好整以暇望她,她穿著嫩黃色掛脖連衣裙,化了淡妝,膚白凝脂,裙子長度到大腿,一雙美腿筆直纖細,名副其實的腿精。
趙禾吐了吐舌頭:“我是怕我亂動你家布局,你會不高興……”
“是啊,我很生氣,所以晚上你是不是該更乖點,嗯?”
周闔之一邊說一邊朝她走過去,抽掉領帶的動作分外性感,帶了點變態的因子,明明比他看起來斯文溫柔,不是會強硬對待人的感覺。
趙禾被逼到沙發上坐下,麵對周闔之居高臨下,她不自覺紅了臉,說:“就不乖了!”
她傲嬌揚起下巴,一副‘拿她怎麼樣的態度’!
周闔之慢悠悠蹲下身,單膝抵在沙發邊緣,抓住她的手摁在沙發背上,眼裡的侵占意味濃烈,她慌張開口:“那個……先吃飯吧,要不,菜都冷了,我親手做的!”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餐桌巾都換成橘色的,很鮮活溫暖的色彩,像是落日。
周闔之剛進來便看見了,她很喜歡色彩明亮鮮活的,穿著打扮也是,不得不說,這身裙子顏色很挑人,卻很適合她。
“你自己做的?做了什麼?”
“家常菜,鬆鼠桂魚,蟹黃豆腐煲……”她掰著手指數。
“你會做飯?”
“會啊,從小跟我媽媽學的,我媽媽廚藝可好了,我爸爸就是被她的廚藝拿下的。”
周闔之從她這幾句話裡的信息得知,她有個很快樂健康的家庭,父母恩愛,她的表姐又是秦森的太太,住的地方附近是高檔商圈,她沒有經濟的顧慮,家庭條件不差,是被愛包圍長大的小公主。
身上沒有被慣壞的脾氣,溫柔又漂亮,不介意付出她的愛意,也不計較付出。
她乾淨得和他認識的那些光鮮亮麗的上流社會千金名媛完全不一樣。
周闔之鬆開手,抱她起來,她雙手抱著他的肩膀,貪婪望著他的側臉線條,和凸出的喉結。
這樣好的女孩,被他弄臟帶壞,一張白紙,留下第一道痕跡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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