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兩騎在夜色中拚命狂奔,不知跑出了多遠,宋苞突然墜落馬下。
張三停下戰馬,前去查看,隻見宋苞背上中了一箭,早已失血過多,命懸一線。
張仲景擔心徒弟,連忙下馬,然後將其扶起,又是掐人中,又是搭脈。
“族叔,宋苞他怎麼樣?”張三問道。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怕是不能再騎馬趕路了!老夫還得趕緊為他拔出箭矢,處理傷口才行!”張仲景回答道。
“此地不宜久留,還請族叔抓緊治療!”張三環顧四周,焦急地說道。
此時的張三心裡,其實更多地還是在擔心著太史慈等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至於宋苞是死是活,他還真不在乎!
張仲景從另一匹馬上,取下藥箱,又握住箭矢,讓張三用刀砍斷。大力之下,牽動到了傷口,宋苞竟被痛醒了過來。
張仲景見狀,倒是轉憂為喜,叮囑徒弟忍著點。然後撕開衣服,用一把夾子,用力夾出箭頭,再撒上創傷藥,用麻布堵住傷口,最後用乾淨布條繞著宋苞身軀,一直纏了好幾圈。
等到一切做完,張仲景大呼一口氣,然後癱坐在地。
“族叔,如今最要緊的是趕回安陸,那裡瘟疫肆虐,咱們晚一天回去,便要多成百上千條人命啊!”張三說道。
“哎,可是宋苞怎麼辦呢?如今這情況,咱們難道要把他丟在這裡不管?”張仲景說道。
“也不知我的同伴在哪?不然的話便可兵分兩路,讓他們先帶族叔前往安陸,由我帶著宋苞慢慢趕回!”張三急得團團轉。
“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不如就讓老夫獨自前往,如何?”張仲景商量道。
“此地有曹軍和荊州軍,勢力縱橫交錯,複雜無比。兵荒馬亂的,族叔你們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張三說道。
“不如尋一架馬車?”張仲景道。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哪裡尋找馬車?不如這樣,將宋苞與我綁在一起,再由族叔您騎上另一匹馬。如此一來,也不用怕顛著宋苞了,三天之內必能趕到章陵!”張三說道。
“雖然這樣還是得騎馬,但確實能平穩許多。既然如此,那就姑且試一試吧!你儘量騎得慢一些,切莫再傷了我這徒弟!”張仲景囑托道。
於是,張三先騎上馬,然後一老一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宋苞弄了上去。再從衣服上撕下一根根布條,將宋苞與張三綁在了一起。
最後,張仲景騎上另一匹馬,三人兩騎再次踏上了前往約定地點的路程。
另一邊。
太史慈在大營西邊,埋伏了大半天,見到火起,便帶著兄弟們往大營殺去。
繞過拒馬、鹿角,撞開營門,砍翻兩名看門卒。十名親衛也都是好手,彎弓搭箭,將箭塔上的曹軍全部射殺。
然後抽出刀來,在太史慈的帶領下殺入營中,見人就殺,見到火盆就推倒。
等到火光大作,又四下散開,喊著“劉磐來也,曹軍受死!”
一時間,曹營中亂作一團。
眼見大批曹軍趕來支援,太史慈喊了聲“風緊撤乎”!一行人立馬又呼啦啦地撤出,直到出了營門,太史慈一番清點,竟然隻折了兩人。
剩下九人也不管有沒有追兵,繞了一大圈,跑到了曹營的東麵,然後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