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王鎮惡率領殘軍回到了城內,又通過西門回到了大營之中。
“哈哈哈…”劉裕正在營內放肆地大笑著。
王鎮惡、曹景宗、傅弘之不禁尷尬不已。
“主公!我等固然兵敗,但主公也不至於如此羞辱我等吧?“王鎮惡有些生氣。
“鎮惡啊,我不是在笑你們兵敗,更不是在羞辱你們,而是在笑我自己!”劉裕連忙解釋道。
“這…”縱使是王鎮惡也有些不解,連忙看向了兄弟王仲德,想要尋求些答案。
“哎,諸位!我等在營中埋伏了近兩個時辰,最終還是被孫策帶著騎兵救走了陳武,還被一把火燒了全部糧草。不止是如此,此戰失敗也並非諸位的責任,所以主公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固才發笑!”王仲德作為知情者,連忙為兄弟以及眾將解釋道。
眾將這才恍然大悟。
“主公!事已至此,勝敗乃兵家常事!”王鎮惡安慰道。
“嗬嗬,諸位,孫策就隻帶著兩千騎兵,就鬨出了這番場景!可笑我劉德輿還自不量力,妄想一統南方,如今連區區孫策都對付不了,日後又拿什麼去對抗北方群雄的鐵騎!”劉裕自我嘲笑道。
所謂君辱臣死,此時一乾大將也默不作聲了,就連魏延也是一言不發。
“哎,主公,咱們如今徹底斷糧了,是否退兵?”王仲德詢問道。
“仲德呀,難道撐上日的糧草也沒有了嗎?吾弟他們也快到新市了,再組織幾批運糧隊過來,也就日的時間!倘若現在就退兵,我不甘心!我想你們也不會甘心吧?”劉裕說道。
“主公,我軍自開戰以來,屢戰屢敗,如今就連幾萬嫡係怕是也士氣低落了!”就連王鎮惡也不免有些灰心。
“諸位覺得江東軍如何?”劉裕突然問道。
此話一出,眾將不禁來了精神。
“主公,韓當所部精銳異常,就連我等的嫡係也不能輕易戰勝之!”曹景宗回答道。
雖然曹景宗是劉磐的心腹,但劉裕、劉磐本就是親兄弟,所以也就和劉裕的心腹一樣了。
“主公,這周泰驍勇善戰,常常身先士卒,並且勇冠三軍,其所部又都是丹陽精兵,所以戰鬥力十分強悍!”傅弘之說道。
“恩,鎮惡你覺得呢?”劉裕問向王鎮惡道。
“主公,江東軍有投矛兵,若說投矛乃是先秦時期就已經淘汰的兵種,但沒想到江東軍中還有裝備,這是我等著實沒有想到的!”王鎮惡回答道。
“哦?”劉裕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這投矛的射程雖然不及弓箭,而且以在下看來,在諸多環境下無法使用,比如攻城、守城、水戰。但論兩軍交戰,或者在野戰之中,這投矛的威力絕對遠超弓箭!不僅能夠穿透盾牌,又破甲能力強,而且一旦命中目標,絕對非死即傷!”王鎮惡回答道。
“那這個兵種,江東軍中大概有多少?”劉裕好奇地問道。
“在下的對手是孫賁的中軍,有一萬五千人,這投矛手大概有三千左右!一共投射出了五輪,共計一萬五千支,對我軍造成的傷亡也遠超弓箭手!”王鎮惡回憶道。
“你們覺得,若是沒有孫策騎兵支援的話,你們能否贏得此戰?”劉裕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