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啊,你看看岸上!”太史慈手指著北岸,像廖化說道。
廖化向著北岸望去,隻見黑壓壓的到處都是荊州軍,足足有六七萬人。
“嘶—!沒想到劉裕主力回來了!”廖化的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太史慈從高處下來,走到廖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又何嘗不想奪回咱們的艦隊,再多殺幾個叛軍,多救幾個咱們的弟兄出來?可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大勢已去,已經無力回天。咱們與其繼續耗在這裡,不如快一點趕往新市城,回到主公的身邊,將此地的情況一一告知主公!”
“哎…”廖化無奈地歎了口氣。
隨著太史慈所在的艨艟突出重圍,戰鬥也接近了尾聲。十餘艘江東軍掌控的艦船也紛紛遭到叛軍的攻擊,而準備追擊的李嚴最後也選擇了放棄。
此時,劉裕正在岸上觀看著戰況,對於這場戰事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不管怎麼樣,這裡負責攔截的江東軍艦隊已經完了,這對劉裕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主公,看樣子咱們的人不知如何奪取了這一支艦隊!”王仲德指著水麵,滿臉喜色地對劉裕說道。
“也不知是何人所為,我得好好謝謝他!”劉裕讚同地說道。
“主公你看,有幾艘船在靠岸了!還有一艘樓船!”一旁的魏延指著岸邊,一臉驚喜地說道。
來人正是李嚴、蒯恩為首的幾船叛軍,原來是李嚴發現了岸上的劉裕大軍,所以才停止了對太史慈所在艨艟的追擊。
等到幾艘艦船陸續靠近,數百叛軍從上麵走了下來,而劉裕等人也連忙迎了上去。
劉裕剛想開口詢問,沒想到對方為首幾人居然如此眼熟。
“蒯道恩怎麼是你?”魏延驚呼道。
此時的蒯恩因為傷勢正被幾人攙扶著,聽到魏延問話,連忙向幾人行禮。
劉裕等人一臉懵逼,真沒想到,竟然是消失了半個月之久的蒯恩幫了他們大忙。
蒯恩向幾人一一行了禮,然後又對他們解釋了一番,劉裕等人這才恍然大悟。
“不管怎麼樣,道恩你們兄弟三個這次都立了大功,不知你兩位兄長如今何在?”劉裕連忙詢問道。
“不瞞劉使君,我那兩位兄長是鐵了心要去投靠曹操,我等已經分彆多日,所以現在他們人在何處,末將也是不知!”蒯恩回答道。
“你兩位兄長準備投靠曹操,那你怎麼沒去?”魏延開口問道。
“哼!”蒯恩隻是冷哼,並沒有回答魏延的問話。
但其實蒯恩就算不說,像劉裕、王仲德這樣心思通透的人,心裡也多少是有點明白的,估計是這些大族都存了分仕的念頭罷了。
於是,幾人相互之間也不再多問,而是寒暄了起來。
劉裕看向李嚴,也是微微點頭,然後說道“正方,你很不錯,我手下正缺一名糧草官,不知你是否願意擔任?”
李嚴正愁前途不知在哪,聽了劉裕的話不禁大喜過望,連忙表示願意。
於是,一眾荊州高層皆大歡喜,留下大軍在城外駐守,然後紛紛朝樊城內走去。
而漢水之上,戰鬥也終於結束。
最終江東軍全軍覆沒,隻有少數人跳江逃生,不知生死,又有不少人被活捉,但也難逃一死。而叛軍最後連同跟隨蒯恩、李嚴一起上岸的數百人在內,一共幸存了一千五百餘人,包括之前增援的襄陽守軍。
隨著太史慈的左軍覆滅,這裡的一百五十艘艦船也被荊州軍給順利奪取。
劉裕等人進了樊城,然後被此地守將毛德祖迎進了縣衙之內。
“主公,末將已經備好了酒宴,並且已經令部下準備好了飯食,足以讓數萬大軍全都飽餐一頓!”毛德祖一見到劉裕便立馬說道。
“德祖辦事總是讓人放心,這次真是謝謝你了!”沒想到劉裕很是感激,由此可見他們這一路撤退,都是在忍饑挨餓中度過的。
等到一個時辰之後,一眾人等都已經吃飽喝足,隻見府衙的大廳內,坐得滿滿當當。
包括劉裕在內,有劉磐、王鎮惡、王仲德、朱齡石、朱超石、毛德祖、蒯恩、李嚴、魏延、孫處、胡藩、曹景宗、朱序、傅弘之等一眾將領。
就連身在襄陽擔任太守的劉穆之,也在半個時辰前聞訊趕了過來。
“諸位,這一次我軍雖然屢戰屢敗,但爾等皆能夠完好無損,也算是喜事一樁了。來,我敬各位一杯!”劉裕說道。
一眾大將也儘皆舉杯。
所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此時,一眾人都已經吃飽喝足,便紛紛討論起此戰的成敗,以及下一步打算來。
“不知主公接下來有何打算?”文官之首,也是劉裕手下唯一的文官劉穆之問道。
“我打算放棄新野全郡,全軍撤回漢水以南,以此保住南郡!”劉裕回答道。
“主公,蒯恩已經奪取了大批艦船,何況我軍還有近七萬人,如何就要放棄新野啊?”魏延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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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還請主公三思啊!“不僅是魏延不理解,其他人也都不理解,紛紛勸劉裕再做考慮。
“嗬嗬,諸位隻看到了眼前,卻未從長遠考慮!雖然咱們現在有船,但卻沒有水師,而周瑜能夠擊敗韋睿,說明其人在水戰上麵確實有過人之處。江東水師已經奪取了整條長江的控製權,這就意味著荊南四郡已經不複我等所有!”劉裕解釋道。
“那…主公,就算如此,也不能放棄新野郡啊!否則的話,咱們手裡不就隻剩下了兩郡之地了嗎?”還是魏延在詢問道。
“爾等也是和文長一樣的想法嗎?”劉裕望向眾人,隻見他目光所及之處,眾人不無都在點著頭,唯獨王鎮惡、王仲德兄弟,以及劉穆之不為所動。
劉裕最終看向了王仲德,然後說道“這一戰,咱們數十萬人都被孫策和周瑜聯手擊敗了,可見現在的咱們不管是陸戰還是水戰,都不是江東軍的對手!而你們,都是我的心腹,我的手足,我不敢,也不想再拿你們去冒險了!所以我打算放棄新野全郡,退回南郡腹地!”
注毛德祖,字德祖,滎陽郡陽武縣人。本是劉宋開國功臣,南朝宋名將。
晉朝末年,從本鄉南渡。投入北府軍將領劉裕麾下,追隨劉裕南征北伐,先後參與平定盧循、征討荊州及攻滅後秦的戰役,屢立戰功,頗受劉裕倚重。宋武帝劉裕稱帝後,長期鎮守虎牢。景平元年,誓死抵抗北魏入侵,最終城破被俘,至死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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