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一艘樓船抵達了金陵渡口。
隻見我攙扶著一位美顏婦人率先下船,百餘名威風凜凜的明衛緊隨其後,再後麵跟著的是無數物資。
又過了半個時辰後,我騎著戰馬走在最前,明衛們也都騎著馬緊隨其後,最後麵則是一輛馬車,以及十幾輛大車。
我們先是離開渡口,然後穿過軍營,再是往金陵城而去。
“主公,有些不對勁啊?”王強策馬上前,有些疑惑地向我說道。
“有什麼不對的?”我連忙問道。
“怎麼軍營裡冷冷清清,進城的官道上也不見有半個行人經過?”王強說道。
“現在可是冬季,冷清一點也實屬正常,俊玉(王強表字)你看那邊!”我隨口解釋了下,然後用馬鞭指著前方金陵城牆的修建工地。
隻見工地上,民夫們正在熱火朝天。
王強望了望也就不再說話了。
等我們來到工地,也不見有人前來打招呼,每個人都好似鼓足了吃奶的勁,在拚命地乾活。
“主公,是主公!”
就在我疑惑之際,一名文官屁滾尿流地跑了過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向我行禮。
“張伯許(張允表字)!”見到來人是張允,雖然樣子有些狼狽,但卻依舊十分好認。
“主公,您可算是回來了!”張允說道。
“哦?難道是金陵這邊出了什麼事嗎?”我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
王強聞言,也看了看張允,然後又看向了我。
“不是金陵出事了,而是整個江東都出事了!主公,山越三十萬眾起事!”張允說道。
“什麼?”我不禁被嚇了一跳。
“三十萬?”王強也是吃了一驚。
“主公,您還是趕快去一趟張大人那邊吧!”張允連忙說道。
張允身為建業郡丞,能被他稱為張大人的,有且隻有一人,那就是張昭了!
聞言,我也不再多廢話,和張允打了聲招呼便向城內而去。
我們一行人直奔刺史府,一眾明衛緊隨其後,車隊則會直接往大將軍府而去。
來到刺史府門前,我翻身下馬,一眾守衛見到是我後直接就愣住了,隨即恭敬地向我行禮。
我理都沒理他們,直接大踏步進入刺史府,明衛們則接替一眾守衛,開始負責起一係列的警戒工作,唯獨王強形影不離地跟在我的身邊。
我一直來到正廳,人還沒進去,就已經聽到了裡麵眾人的議論聲。
我停下步伐,沒有再繼續往前,而是附耳傾聽著裡麵正在說些什麼。
“山越人已經攻破了豫章、丹陽的數座城池,會稽全境除了山陰和餘姚外已經全部陷落。如今,豫章、丹陽、吳三郡已經戒嚴,邊境也被郡縣兵給封鎖了起來。而援軍已經在德謀將軍的統帥下開到了丹陽境內,隻可惜人數太少,因此隻有一路,否則的話便可三路進軍!”這是張昭的聲音。
“自賀公苗派出使者以來,山越軍團已經音訊全無,也不知如今的情況如何?”這是魯肅的聲音。
“諸位大人,要不然就由末將帶著金陵剩餘的軍隊從吳郡出發,南下向會稽郡發起支援怎麼樣?”這是董襲的聲音。
“就算董元代你率兵南下了,兵力也依舊不足!山越人有三十萬之眾,山越軍團加上各路援軍也不足五萬人。金陵還剩下區區三千兵力,倘若派去無異於螳臂當車,留在金陵倒是還能守衛城池。”張昭說道。
“眼下的局勢已經不是咱們能夠解決的了,也不知道主公如今身在何處!隻有等主公回到金陵,方能主持大局,方可鼓舞軍心和民心,並與我等一起想出些辦法來!”魯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