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陳將軍準備如何勸降叛軍?”孫河問道。
“自然是渡河過去,再委派劉縣令前往勸降之!”陳慶毫不猶豫地說道。
“如何渡河?”孫河又問道。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陳慶回答道。
“莫非陳將軍之意乃是明修浮橋,暗中用民船渡河?”潘璋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道。
孫河也隨即明白了過來。
“正是!”陳慶肯定地回答道。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荊北軍團負責搭建浮橋,吸引河對岸叛軍的注意;再由白袍軍征調民船、商船,在夜間進行渡河,倒的確大有成功的可能!
然而這也就意味著苦活都將由荊北軍團來乾,等到白袍軍全部渡河之後,豈不功勞就是他們的?
“莫非這陳子雲要拿我等當槍使?”在想明白關鍵之後,孫河、潘璋不禁聯想到。
此時,霍峻在城中安撫和吸納收降的叛軍,馬忠則在整編輔兵,因此都不在此處。
至於潘璋的守城工作,說實話,其實他在不在都一樣!
因此,此時在與陳慶對話的有且隻有孫河、潘璋二人,鄧羌、劉琦則也不在此處。
想到陳慶的計劃竟是如此,孫河、潘璋當即又起了彆樣的心思,心中也是對陳慶越發不滿起來。
“敢問陳將軍,倘若如此做,我軍為將軍搭建浮橋的話,屆時又將損失多少?”孫河沉著臉問道。
“在入城後,慶已然了解清楚!貴軍團如今有六萬餘眾,若派去搭建浮橋,最多兩日便可完成!屆時,河對岸的叛軍有備,或偷襲,或破壞。但以慶想來,貴軍團的傷亡也決計不會超過一萬!”陳慶說道。
“好一個決計不會超過一萬!敢情傷亡的不是陳將軍的白袍軍,因此陳將軍不心疼是吧?”潘璋瞪著眼睛說道。
陳慶聞言都差一點懵逼了。
“潘中郎此言何意?”
陳慶實在是難以置信,他們彼此都是江東軍的一員,他陳慶又怎會厚此薄彼?
“何意?陳將軍要我等搭建浮橋,白白承受損失,貴軍則好趁夜渡河是吧?哼哼!”潘璋怒極著說道。
陳慶看著潘璋,再看看孫河,隻見孫河居然閉著眼在用鼻孔出氣。
這一下子,陳慶哪裡還不明白?這孫河、潘璋壓根就不想聽他號令!
“二位!慶此來可是受主公指派,與貴軍團一起攻略襄陽的!二位若不配合,我等又如何完成任務?”陳慶不禁抱拳說道。
“你不是能耐嗎?那你就帶著白袍軍自己去搭建渡橋,再趁夜渡河啊~!”潘璋說道。
聞言,陳慶差一點氣得吐血。
六萬餘眾搭建浮橋尚且需要兩天,他們白袍軍區區七千人,那不得花費一個月?
屆時,就算河對岸的叛軍不偷襲、不破壞、不攻擊,等到一個月之後黃花菜也得涼了吧?
陳慶心裡如此想著,不禁感到悲憤不已,心中感歎為何自己如此倒黴悲催?
想當初,為了參軍,他費勁了千辛萬苦。
最後在吳才的幫助下,他們才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然後如願以償加入了江東軍。
再到武昌之戰、宛城之戰,這一次次,陳慶也是靠吳才才打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