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真的喝醉了。
我記得我至少用了三種語言,說了三百句以上的酒話。
我肯定跟歌果說了什麼,但是我沒印象了。
第二天我們準備啟程,沃夫朗和蕾雅是從夜幕鎮徒步過來的,說是徒步,他們倆一個會飛一個能用四腳行進
收拾好行李,拍了拍大黃牛的後背,一行人整裝待發。大姨姐跟我們告彆的時候沒有表現出舍不得,隻是告訴我們要注意安全,下次再有什麼事就不能及時保護我們了。小姨子也跟我們依次道彆,她和蕾雅也是之前就認識,記得蕾雅看見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都長這麼大了啊。”,兩個人似乎是學習魔法的師徒關係,估計小姨子正好出生在蕾雅停戰之後,那個時候兩族正值破冰期,交流肯定很密切。
雖然美杜莎們沒送給我們什麼禮物,但她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趕著牛車,我們一路向南,地圖上,人狼族群是在整個平原的最南部,沿著多奇山走的話,還會路過我們的小山洞。正好回家看看,之前種在地裡的種子不知道發芽沒。
說起回家,沃夫朗回家倒是很正常,為什麼蕾雅也跟著一起呢?
我在車上向沃夫朗提出了疑問。
然後這個人狼開始跟我裝傻了,這麼大個男人,有什麼就說什麼唄。要是你喜歡蕾雅,就告訴我們,反正我和我歌果的種族也不同,大家沒什麼可忌諱的。
偏偏沃夫朗就是不願意說,不管我和歌果怎麼逗他。
“我就是想出來走走,沒什麼。”
蕾雅結束了這一話題,他們兩個人給我的感覺像是互相喜歡,但又不那麼單純,加之蕾雅的那些黑曆史,或許是各自都有苦衷吧。想到這兒,我也就不再逗沃夫朗了。
“人狼先生,我累了。”
“請坐,魅魔小姐。”
蕾雅又坐到了沃夫朗的肩膀上,彆說,這樣子還真挺溫馨的。
“來歌,我累了。”
“”
你累個屁啊!你不是一直在車上坐著嗎!人家蕾雅在天上飛了半天,還要拿著望遠鏡給我們指路,肯定很累,你坐著有什麼可累的啊?
“來歌,我累了!”
“歌果我也累了”
“你不是說我想要什麼都會答應我的嗎?”
“呃我說過嗎”
“昨天晚上說的呀!”
誒?!我不記得我有說過呀!我趕緊求助沃夫朗和蕾雅。
狼人選擇繼續裝傻。
魅魔選擇一臉得意地俯視我。
你們這是報複,赤果果的報複!
“是,我說過。歌果,請坐。”
嗯,我歌果是會玩的。整條纏在腰上的尾巴讓我必須動用上半身的全部肌肉才能保持不向前傾倒,她再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腿上,用最驕傲的身體部位——胸部,擋住了我全部的視野。
魅魔坐在狼人的肩上叫“美女與野獸的愛情故事”。
美杜莎纏在一個正在趕牛車的人類腰上叫“白癡情侶的日常娛樂”。
我像放棄了一樣,索性把臉埋在了歌果的胸口。
“我昨晚,還說什麼了?”
“那說的,可多了~”
“舉個例子”
“你要和你的太太在王國來一場真正的婚禮。”
沃夫朗開了頭。
“還有要和你的太太生一個孩子~”
蕾雅開始添油加醋。
你們夠了啊,我真有說過這麼多話嗎?還有婚禮這個詞我很久都沒說過了。
也罷,這樣旅行姑且也要比兩個人有趣得多,在蕾雅和沃夫朗同行的情況下,晚上還能睡個安穩覺。
從多奇山最北部走到家,需要兩天多的時間,一路上打打鬨鬨時間過得也很快。經過冷溪的時候也多虧了有沃夫朗幫忙,不然我們的大黃牛就沉進河裡淹死了。
在外麵闖蕩了一圈回到家,沒有期待中的那種幸福與輕鬆。除了疲倦,再無其他感受。
種在地裡的種子發芽了,長得七扭八歪,也懶得去管。
走進洞裡,散放的書本和堆疊的毛皮和去年一樣,想發表些感歎,卻又無言。
人狼和魅魔饒有興致地四處查看,發表著對小山洞的評價。
家裡沒什麼可招待兩位客人的,就連板凳都隻有一張,乾脆四個人圍著桌子坐在鋪了毛皮的地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自從回到家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個被稱作“家”的小山洞總給我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沃夫朗調侃了一番我改造的屋簷,蕾雅隨手翻著我以前買的幾本書。
“晚上吃什麼?”
“長頸兔吧。”
美杜莎頭也不抬地回答我,她的注意力都在與蕾雅的對話上,也沒有和我一起出去狩獵的意思,真不知道女人的話為什麼那麼多。
我隻好自己拿著步槍出去抓長頸兔,順便練練槍法。
不經意間,我發現自己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歎氣呢?又沒有遭遇什麼不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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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鼻子,我打起精神,背好步槍向外麵走去。
“來歌,等等,我也去。”
身後傳來沃夫朗的聲音,我停了一下,又繼續向前走。果然對於男人來說,聽女人聊天是非常無趣的一件事,我們又不能在桌邊玩手機。
“哈,不用著急,現在才中午。”沃夫朗跑到我的身邊,輕鬆地說著。我拍了拍人狼的粗壯手臂,半天擠出一句“走吧。”
“來歌,你和你太太就住在那個小山洞裡啊。”
“是的。”
“哦~那你們平時都做什麼呢?”
“也沒做什麼,就吃飯睡覺。”
“來歌先生,你看起來很沮喪”
“有嗎?”
“當然了,我看得出來。”
“”
與沃夫朗簡單地聊了幾句就心煩意亂起來,回到家之後,心裡總是有點芥蒂。可能是因為最近歌果對我略顯冷淡的態度吧。
“噓”
沃夫朗突然攔住我,指著遠方的一隻長頸兔。我點點頭,示意再接近一點才能開槍。
輕手輕腳地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位置,右肩靠著樹,我把槍托抵在舒服的位置,左手抬起槍身,把隻有準星沒有照門的槍管指向了長頸兔。
可腦子裡卻總是浮現出歌果擋在我身前的身影。
把槍放下,又舉起來,我扣不下扳機。
沃夫朗露出疑惑的表情,向我打著手勢,意思是用不用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