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娘和獸耳娘讓你二選一,你選哪個?”
“那得看眼鏡娘是不是真的近視。”
“為什麼?”
“不近視你戴眼鏡乾啥?”——最早入宅的時候,我的想法就很怪異。
自從給歌果左眼之後,左邊就成為了視野盲區,生活就麻煩了許多,歌果戴眼鏡有點文學少女的範兒,看她一手扶著眼鏡一邊看書,活像放學後圖書管理員。
自打她懷孕,除了讀書練箭,我也不讓她乾彆的。洗衣服做飯打獵這些活兒都由我一手包辦,再累也不能累到歌果。
“歌果,看我今天打到了什麼。”
“嗯~來歌越來越厲害啦~”
“今天想吃什麼?”
“嗯炒菜。”
“好嘞。”
現在歌果已經會說很多句中文了,包括“我愛你”這三個字。每天呢,吃飯之前她都會告訴我想吃“炒菜”“燉菜”還是“烤肉”。
家門口的小菜地終於打理起來了,裡麵種了許多綠色作物。其中最多的是跟白菜那麼大的油菜,吃著還不錯,是這個世界中最接近現實中的蔬菜了。每天哼著歌,用鋒利的斧子“梆梆梆”地剁菜,十分享受。
炒菜做飯為什麼會享受呢?
這主要取決於兩個方麵,第一,是成就感。菜葉子是一刀一刀切出來的,鍋是一勺一勺顛出來的,這份工夫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大風刮來的。一碟菜就算再難吃,也是廚子花時間花力氣做出來的,是勤勞和汗水的結晶。在我看來,廚師跟畫家的成就感並沒有區彆,名畫和名菜都是藝術品。
第二,要看這菜是給誰做的。不知何時,做飯成為了好男人的標準之一,這是時代演化的必然現象。實際上,看著心愛的人把自己親手做的飯吃掉,象征著一種對彼此的接納,一種歸屬感。
每次為自己的家人準備飯食,就算再無聊,也會心存幸福。
突然想起來,動漫裡百分之六十的男主角都會有“去超市搶購打折蔬菜”“拎著一個白色塑料袋,外麵露著半截綠蔥”“迎著夕陽一邊說些台詞一邊回家”這些橋段。講道理的話,有點膩歪了,尤其是那半截蔥,就像生怕彆人不知道自己買了蔥一樣。
咳咳,扯遠了,我給歌果做飯,隻是因為她自己不會做。
現在的生活我非常滿意,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甩到一邊,專心經營我們的小家。
我知道王國那邊的事兒很可能已經鬨大了,鑄薔薇小隊出去很久沒回來,王國肯定會派人去找,當他們找到那些屍體殘骸,魔法議會估計就坐不住了。
不過呢,隻要我們不到處張揚,就窩在這裡,想找到我們還是要花點功夫的。
另外,歌果有身孕,孩子沒生下來之前,我們隻能老老實實地在家待著。
吃過飯,我打著哈欠走到洞口,晚上的星星很亮。
“歌果,你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嗎?”
“一邊看不太清。”
“戴上眼鏡呢?”
“戴上就能看到了。”
“這是個問題啊”
用神秘的魔法力量,刀口可以愈合,眼睛可以再植入,但近視眼卻沒法完全治好。要不然王國的人就不用發明眼鏡了。唉,手機丟了,打火機沒氣了,現如今連眼鏡都要拆成兩半。
第二天我去了夜幕鎮,把眼鏡交給了帕克,既然眼睛分出去了,眼鏡也得分出去。帕克雖然全世界最強的工匠,但對於我的那副眼鏡,他很犯難。
“來歌啊,你這眼鏡我不敢動。”
“這有什麼,交給你你就放心地去做。”
“我雖然不太相信你是不是真的來自另一個世界,但這副眼鏡的材料,可能很珍貴。”
“嗨,有啥珍貴的,五百多塊買的。”
“啥?五百多?”
我忘了,五百多塊錢在這裡等價近二十個金幣,不是小錢。帕克本來就怕自己動手弄壞了我的高科技眼鏡,聽我一說,更不敢幫我改裝了。
“哎呀,你就去弄吧,沒事兒。”
“弄壞了咋辦?”
“看見這兩塊透明的小片兒沒?隻要這兩塊東西不弄壞,隨便你折騰。”
“當真?”
“真的,過兩天我過來取。代我跟沃夫朗和西蒙問好。”
一路摸到家,我趕緊招呼歌果出來幫忙。拴好馬,又要準備做飯。
“歌果啊,過兩天你就能看清天上的星星了。”
“看星星?”
“嗯,你昨天不是說看不清嘛。”
其實歌果根本不在乎看星星,她能看清我就挺知足了。
“誒,你的眼鏡呢?”
“交給帕克了,我讓他把眼鏡分成兩個,咱倆一人一個就都能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