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過去了
場上的大多數藥人都已被弓箭標記,就在桑榆以為自己的危機解除時,滿場的哀嚎聲夾雜著一陣不大不小的談話聲傳來。
紅蘿嗤笑道,“看吧我就說這些人命賤吧,被選中就多苟活幾日,沒被選中的就地成了花肥,你說她們有沒有後悔剛剛沒有死在我的銀鞭下……哈哈哈……”
紫砂聞言白了她一眼便轉過身去了。
聽到此處,桑榆渾身血液往身下走,刹那間整個人從頭涼到腳,想逃跑但是腳下如同生根,她深知她這弱雞的身體在這群武林高手麵前都不夠塞牙縫的。
時間拖越長,桑榆的心就同在火上烤越煎熬。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先保命再說。
眼看紅蘿她們就要開始打掃戰場,千鈞一發之際桑榆拿起一旁的弓箭猛地紮入自己的手臂。
痛感瞬間籠罩著桑榆的整個感官,疼的她直冒冷汗。
這時,她頭頂多了一個黑影擋住了她的光線。
恍惚間,她看見紫砂用特彆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神色中似乎帶著一絲詫異。
不過紫砂在察覺到一旁有人後,很快將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
紅蘿似乎也在好奇紫砂在磨蹭什麼,她湊過來瞧了一眼,待她看清箭頭上的標識後她的神情也如紫砂般怪異。
下一秒,她那邪魅的笑聲再次響起,“呦呦呦……我沒看錯吧,那位主瞧上這麼一個半人高的娃娃?”
“臉還……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紅蘿話裡話外無不透露著對桑榆的嫌棄。
紫砂神色嚴厲地說道,“你與其擔心彆人乾嘛,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個兒。”
聞言,紅蘿笑的更瘋,“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哈哈哈……”轉頭她收住了笑意,惡狠狠地說道,“紫砂,要是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上……哈哈哈……”
要不是因為傷口太疼以至於桑榆沒心情看她們狗咬狗的戲劇,要不然她免不了要在心裡八卦這兩個女人的愛恨情仇。
紫砂不遑多讓,“這句話我回贈給你。”
說完,紫砂極為暴力地拎起南昭的衣領往吳總管的方向走去。
被拎著的“工具人”桑榆有苦難言,剛想叫這位“暴力者”輕一點,但是到嘴的話被這位紫砂姐姐身上的肅殺之氣給逼了回去。
剛安排了幾個藥人入樓的吳總管瞧了一眼紫砂手裡的小不點桑榆,眼神中難掩嫌棄的意味。
他撚著手絹捂著自己的鼻子,“紫砂,你打哪撿來的小破孩,臟兮兮的……”
桑榆瞬間石化,她感受到自己的人格收到了極大的侮辱,還是無法反駁的那種……
還沒等紫砂解釋,一旁的紅蘿又湊了過來,一臉神秘地賣關子,“吳總管,你猜猜,這是哪位大人的藥人?”
由於桑榆捂著傷口,箭頭上的標識吳總管看的有些不真切,“莫不是大人們誤中的?也不對啊……”
話一出口,吳總管就立馬否認自己的說法了。
不為彆的,就因為能住在這座羅刹樓做一樓之主必定不是凡人,皆是他們鬼穀頂尖的殺手。
這種要命的失誤,不可能也絕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紅蘿覺得關子賣夠了,迫不及待地說道,“吳總管,是七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