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定離手!”
“買定離手!”
莊家高喊著讓人下注,一連輸了好幾場,段大叔想一本萬利,便將自己手上的全部銀兩都壓到了大這邊。
“大!大!大!”
莊家,“開!一,二,三,六點小”
“唉,又輸了。”
段大叔玩了那麼多年的色子,頭一回這麼點背,以前十賭五輸,今天是十賭十輸,把把開反的。
輸的差點連他的破褲子都守不住了,看來今天不適合賭錢,想著他之前還欠著莊家五十兩。
段大叔左顧右盼想趁著沒人的時候偷溜,不料被賭坊的打手一把圈住,“段大叔,我們六爺想跟您聊聊。”
段大叔一聽就嚇軟了,“彆彆……方子哥,你幫我跟六爺說說好話。”
方子拍了拍段大叔的臉,凶神惡煞地警告道,“少說廢話,跟我走就是了。”
六爺,這家賭坊放印子錢的黑老大,放錢時麵若菩薩,收錢時麵若閻王,這方圓幾裡都沒人敢賴他的賬。
說話間,方子就把段大叔丟到六爺跟前,“六爺,我把這小癟三帶來了,他剛剛瞧見我還想跑,被我逮回來了。”
段大叔嚇得驚慌失措,隻會一個勁地求饒,“六爺,不是的,我沒跑,我隻是回家拿錢而已。”
六爺雲淡風輕地走到段大叔的跟前蹲下,他捏起段大叔的下巴,“回家拿錢?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
段大叔冷汗直流,“真的,真的。”
六爺甩開他的下巴,一臉嫌棄地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既然你說真的,那我姑且相信你一次,那你什麼把錢給我?”
段大叔舉起三根手指,“三天,三天,三天我就還給您。”
六爺自己沒動手,隻是拋給打手方子一個眼神,對方就心領神會了,他快步上前痛快地給段大叔來了三拳。
“三天?”
段大叔吃痛出聲,“啊……彆打,彆打!”
方子不耐煩地吼道,“三天?你讓我們這群兄弟喝三天的西北風嗎?”
段大叔忍不住哀嚎道,“不是,不是,我不敢……”
方子揪起段大叔的衣領,“再給你一次機會,什麼時候還?”
段大叔哪裡還敢說彆的,他條件反射說道,“明天,明天一大早還。”
此時已是夜晚,六爺他們也知道段大叔籌錢需要時間,逼的太緊反倒不好,他們鬆口了。
“明天就明天,明天我見不到錢,你的手指就給我當下酒菜。”
段大叔如臨大赦,一個勁地感謝,“謝謝六爺,謝謝方子哥。”
方子哥冷哼道,“還不快滾?”
“滾,滾,這就滾。”
說話間,段大叔手腳並用地爬出去了,一會兒人就跑的沒影了。
段大叔的慫樣讓六爺他們哄笑一堂。
跑遠的段大叔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過下一刻,他就愁容滿麵了,他哪裡還有五十兩還給六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