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精神頭睡足的桑榆一睜眼就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黎疏,她嚇得放聲尖叫。
“啊……”
什麼鬼?
她……她和黎疏……這就同床共枕了!!!
被吵醒的黎疏一臉不悅地問道,“大清早的,你乾嘛?”
也不知道桑榆是不是故意的,昨天夜裡有好幾次疼的哼哼唧唧,嚇得他都不敢睡的安穩。
他一方麵既要阻擋困意的襲擊,另一方麵還要時不時的哄著哼哼唧唧哭著的桑榆,好煩躁啊!
他不禁懷疑起自己想養桑榆的初衷是對是錯,養個孩子這麼難的嗎?怎麼養小不點的時候沒這方麵的煩惱。
桑榆剛想大聲質問他,為什麼他們兩個會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她在察覺到自己肚子上的熱氣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大魔頭幫她捂了一夜的肚子,這個認知讓桑榆有點受寵若驚,一時間手足無措。
黎疏見她盯著她自己的肚子,便好心解釋道,“我幫你暖了一夜的肚子,總不能指望我一夜坐到天亮吧!”
桑榆心裡憋屈,既想怪他輕薄無禮,但是自己確實受了他的恩。
她想著自己肚子也沒那麽疼了,總不能一直讓他傳送內力給自己,於是桑榆開口道。
“我已經沒那麽疼了,哥哥可以收手了。”
黎疏挑眉,“你確定?”
桑榆點點頭,“我確定。”
簡直不能太確定了。
聞言,黎疏將手撤回翻身下了床,“我去給你拿早點。”
果然,人是不能嘴硬的,桑榆吃過早餐後,整個都不淡定了,那種熟悉的疼痛卷土重來。
桑榆為了不讓黎疏笑話她,她隻好強撐著不說話,原以為挨一挨就好了,沒想到痛經這麼操蛋。
一開始,桑榆偽裝的很好,不過當一陣又一陣的痛意襲來時,她再也沒辦法偽裝做一副沒事的模樣了。
黎疏是個眼尖的,在桑榆臉色變的同時,他也察覺出來了,他開口詢問道,“桑桑,你肚子又疼了?”
在黎疏的注視下,桑榆沒骨氣地點了點頭。
霎時間,黎疏又開始給桑榆傳輸內力。
待到桑榆好轉些,她才想起黎疏對她的稱呼,她好奇地詢問道,“哥哥,你是在叫我桑桑嗎?”
黎疏點頭,“嗯?”
桑榆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啊?”
黎疏輕描淡寫道,“因為叫著好聽。”
桑榆點頭,“哦!”
桑桑,確實還挺好聽的!
值得一提的是,黎疏還算講義氣,知道自己撤了掌力後,桑榆有可能會疼的受不了,他便給桑榆一連送了幾天的掌力。
桑榆也是個聰明的,有便宜不占是傻子,關鍵是肚子疼實在是太難受了,她受不了,於是她欣然接受了黎疏的好。
由於桑榆的身體原因,他們一路上走走停停,原本三天便能趕回鬼穀的,愣是被黎疏耽擱成五天!
回到鬼穀後,桑榆的葵水也走了,她想到一連幾天自己都和黎疏同床共枕,她就覺得尷尬。
可是肚子疼沒辦法,她隻好強迫自己適應,現在葵水走了,她隻想趕快拋棄黎疏恢複到之前的“單身生活”。
不是桑榆想的歪,她這具身體才十一歲,就算黎疏想乾嘛也做不了!
可是她的靈魂可是整整二十歲的大姑娘,成天睡醒了看到一個英俊的少年郎睡在她對麵。
怎麼說怎麼怪,所以她覺得分床計劃有必要執行,而且越快越好。
於是,她天一黑就躲回自己的房間了,直到黎疏出現在她房裡逮人。
黎疏嗤之,“桑桑,你現在是不需要我了,所以我成了被你卸磨殺驢的驢?”
桑榆一臉茫然解釋道,“哥哥,我這不是好了,就不想給你添麻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