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素問的是黎疏手裡的銀針,要不是她躲閃的及時,可能她的一隻眼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素問一陣後怕,但還是強顏歡笑地說道,“七樓主,這是……惱羞成怒了?”
黎疏冷哼道,“可惜啊,還是偏了兩寸。”
聞言,素問的臉都白了,黎疏的意思是再不閉嘴,銀針針對她就不是眼睛而是嘴巴。
黎疏眸色一沉,看著奉祁冷冷地開口,“你想怎麼死?”
奉祁抬眸看向黎疏冷冷道,“悉聽尊便。”
一時間,桑榆覺得劍拔弩張的兩人四周並發著火光。
奉祁是無所謂,可是她有所謂。
奉祁對她而言不單是一起逃跑的隊友,還是她在鬼穀正兒八經交的第一個朋友,讓她見證他的死亡,她自認做不到。
桑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為奉祁求饒道,“哥哥,你……可不可以放過他?”
話音剛落,桑榆隻覺得四周的空氣突然冷了下來,就連素問和祝心不免為她捏一把冷汗。
黎疏的目光從奉祁的身上移開,徑直落在桑榆的身上,就如同猛獸要撕碎獵物前的目光。
說實話,此時此刻,桑榆也為自己的膽大捏了一把冷汗。
許久,還是一旁的奉祁看不下去了,出聲打破了僵局,“有什麼你就衝我來,欺負她算什麼本事?”
黎疏冷哼,“哼……都死到臨頭還想英雄救美,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黎疏的話無疑是給奉祁一個當頭棒喝,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嘴角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
桑榆無語了,這兩個男人真是……醉了,這火氣怕不是越澆越旺,她就算是帶十個滅火器都救不來啊。
片刻間,黎疏手裡已運起內力,奉祁若是生生挨了這一掌,怕是閻羅也不敢放人。
桑榆見狀連忙上前直直抓著黎疏的手,“哥哥,不要……”
黎疏的臉又冷了幾分,“桑桑,你在挑戰我的容忍度。”
奉祁倔強開口,“桑榆,你彆求他,我不需要。”
黎疏嗤笑道,“聽到沒,他說他不需要。”
桑榆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奉祁,你難道真的想死在這裡嗎?”
麵對桑榆的問題,奉祁一時間啞口無言。
確實!他不想死在這裡,他還有很多事沒做完。
可是……
要他跟黎疏低頭,他又低不下這個頭。
一直站在旁邊觀望的素問也站出來說話了。
“七樓主,奉祁說到底也是我的血奴,你這般草率地決定他的生死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黎疏雲淡風輕道,“要不咱們較量較量,誰贏了聽誰的?”
素聞咂舌。
素問、桑榆、祝心彼此都心照不宣,黎疏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
黎疏的心境一天八百個轉場,他突然有了一個新玩法——殺人誅心。
黎疏將桑榆帶到跟前,從身後禁錮住她,冷不丁把桑榆嚇了一跳,但她拗不過黎疏,隻好由著他。
忽然,黎疏趴在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桑桑,我教教你怎麼救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