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竹林,菜園雞圈。
夕陽西下,天邊雲霧繚繞,霞光滿天。
微風吹起,竹林沙沙作響,骨節分明的竹竿,和細長的竹葉,隨風搖曳。
若不是那菜園裡種的不是普通的蘿卜白菜,而是各種可以用來做菜的靈植靈草。
若不是那雞圈中,養的不是普通的雞,而是靈獸白羽雞。
若不是那沙沙作響的竹林,並不是普通的竹子,而是珍貴的靈竹。
那麼,這木屋竹林,菜園雞圈的景象,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隱居的凡人住所。
木屋前,石桌上,醇厚的酒香飄散在空氣中,酒香中帶著絲絲若有若無的桃花香,引人沉醉。
一隻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並不是很穩當的端起石桌上的酒壺。
酒壺顫顫巍巍的往酒碗裡斟滿酒,然後又被大手顫顫巍巍的放下。
幾碗酒水下肚,妖王大人那好不容易乖順下來的白發,再次炸起。
白君硯頂著他那炸毛的腦袋,再次一口乾掉碗裡的酒水。
此時的妖王大人已經醉了,白皙俊朗的臉上泛起紅暈,雖然滿頭白發都炸了毛,但妖王大人不愧是九尾狐,那張臉著實是好看。
媚而不妖,美而不娘,帥得精致中不缺鋒芒。
即使頂著顆爆炸頭,也絲毫不影響他那渾然天成的帥氣。
當然了,若這妖王大人不張嘴的話,或許會更帥。
“姓,姓重的,喝,我們繼續喝,本王,今天一定要把你,喝,趴下……”
“嗝~”
某隻已經醉迷惑的妖王大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邊向重九放狠話,一邊彎彎扭扭的走到了……
走到了零的麵前,然後對著零,打了一個十分響亮的酒嗝。
零[???]
一個酒嗝打完,妖王大人晃了晃自己炸毛的腦袋。
似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妖王大人湊近零,嘿嘿嘿的傻笑了一會兒,然後用力的拍了拍零單薄的肩膀,一張帥臉上滿是嘲笑的意味。
“姓,姓重的,你,你身板咋這麼,瘦弱呢?像,像個小姑娘一樣。”
零:“……”
算了,不跟酒鬼計較。
“哈哈哈哈哈,你,你沒有我高,你,好矮呀!哈哈哈哈哈哈……”
你好矮呀!你好矮呀!好矮呀!好矮呀!矮呀!矮呀!呀!
“唰!”
“砰!”
“哈哈哈……嘎!”
零優雅的收回自己的大長腿,表情平靜,神態自然的端起手邊的酒碗,繼續品嘗碗中醇厚濃香,回味無窮的好酒。
零身邊,拿著酒壺咕咚咕咚喝酒的玉虛,咂摸咂摸嘴,帶著些許醉意的雙眼微微眯起,看著某隻作死的醉鬼呈白色拋物線飛向空中,然後又成自由落體運動砸入地裡。
那高度,那響聲……
嘖嘖嘖……
玉虛嘖嘖幾聲,又搖了搖頭,俊朗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低頭,石桌下,某位姓重的魔尊大人,抱著個石凳呼呼大睡,絲毫沒有被那聲巨響打擾到好夢。
玉虛再次搖了搖頭,俊臉上滿是嫌棄。
切,就這點酒量還敢拚酒。
轉頭看了看身邊臉上雖有些微紅,但眼神依舊清明的徒孫,玉虛俊朗的臉上,總算是露出滿意之色。
不愧是他玉虛的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