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閆世威話音落下,閆家大長老當機立斷的反駁起來:“老太爺傷勢沉重,不宜擅動。”
他是極力反對老太爺出麵的。
“大長老,事已至此,閆家除了老太爺,還有誰人能夠與賢尊者相抗?”
閆世威拂袖起身,迎視著閆家大長老駁斥道:“難道以大長老的意思,閆家從此龜縮,忍辱負重,任人欺淩也無所作為不成?”
閆家自立族以來,就霸道慣了。
向來都是閆家欺辱彆人,還鮮少被彆人欺辱過。
“世威,今時不同往日,老太爺負傷,不複巔峰。若是貿然而動,很容易引人覬覦。”
閆家大長老起身,放緩語態,語重心長的規勸:“不如韜光養晦,暫歇一段時日。待得太爺傷勢痊愈,再去討個公道。”
韜光養晦?
閆世威嗤笑,迎視著閆家大長老的目光,質詢道:“大長老,太爺自負傷以來,素來由你照料最多。”
“今日,你且如實告訴我,告訴族人們,太爺之傷,何時能夠痊愈?若是三五日,或是三五月,吾等暫歇便也罷了。”
“若是三五年,甚至斷無痊愈可能,吾等若歇下來,便是給予敵人成長的時間,給予他們強大的機會。”
“大長老也是耳聞過了,那個大荒賤民的成長速度有多快。短短月餘時間,從一個淬血有成的螻蟻,一躍成為通脈有成的好手。”
“如此修煉速度,大長老以為,若給他三五年時間,他會成長到什麼地步?屆時他再攜那件重寶而來,大長老又以為,閆家還能擋得住嗎?”
“這場恩怨裡麵,大長老以為是我們閆家想罷休,就可以罷休的嗎?那個賤民的姐姐,可死在了我們閆家的手裡。”
閆世威的質詢,聲聲凜然,句句刺骨,字字誅心。
被質詢的閆家大長老,老臉漸漸漲紅,身形節節後退。
不得不承認,閆世威的顧慮,是有道理的。
以閆世威為首的閆家嫡係,多數都支持趁熱打鐵,對秦陽窮追不舍,堅決不能給秦陽喘息的機會。
“但太爺的傷,並不足以與賢尊者相抗。”
閆家大長老雖然理解了閆世威的顧慮,但卻仍然不肯退步:“老夫已經親身感受過了賢尊者的實力,彆說太爺重傷未複,即便全盛時期,隻怕也未必會是其敵手。”
“現如今若是逼著太爺出麵,萬一有個好歹,閆家處境隻會更難。到時候,覆滅之危,隻怕不遠。”
作為老輩人物,思想則更偏向保守。
“錯!”
然而,閆世威卻是毫不留情的駁斥道:“大長老這樣的想法,以世威之見,恰恰是短淺至極。”
“閆家此番局麵,太爺若是不出麵,以雷霆手段震懾。閆家近千年積累起來的威嚴,將會一落千丈。”
“到時候,少不得會有更多不識抬舉的人,無視閆家聲威,甚至對閆家帶來欺侮。”
“更何況,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太爺負傷的事情,早晚會有瞞不住的那天。一旦傳出去,大長老以為,四大靈墟,誰還能容得下我們?”
嘶!
閆世威的質詢,讓得閆家大長老臉色驟變。
他最擔心的,就是太爺負傷的消息,泄露出去。
所以,近些年來,閆家一直嚴防死守。
迄今為止,相安無事。
“不可能……這件事情,隻要我們三緘其口……”
閆家大長老還抱著幾分希冀。
“大長老,這個消息,隻怕是瞞不住多久了。”
閆世威見狀,頹然一歎:“那個大荒賤民前後兩次強闖博古城,在博古城內大肆劫掠,卻不見狼神大人和太爺有所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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