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了解賢尊者過去的,比外人更清楚賢尊者的往日舊敵有多恐怖。
數十年來,即便賢尊者早已強絕蕪湖郡,依舊不敢對往日舊敵多言半字。
可見賢尊者對往日舊敵,有多忌憚。
“嗬……”
正當縹緲宮主感到驚憂難耐時,卻聽賢尊者不以為然的失笑起來。
“你怎的還笑得出來?”
縹緲宮主黛眉緊蹙,雍容華貴的臉頰神色有些嗔怪。
她都擔心死了,當事人卻渾不在意。
這不顯得她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是在笑,閆家一如既往的夜郎自大,自以為世界都是他們想象中那般狹小。”
賢尊者搖頭一笑:“想要尋我舊敵?他們不可能成功的。”
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縹緲宮主黛眉緊鎖,久久難以舒展。
“霓兒,不必擔心!”
賢尊者見狀,語氣轉得柔和,輕聲寬慰:“區區閆家,無足掛齒。閆長春重傷垂危,已是油儘燈枯。”
“若是他們收斂鋒芒,苟延殘喘,我可不與他們計較。但若他們執迷不悟,閆家……便就此除名去吧!”
這番話若是放在之前說,或許會有些誇大。
但在今日以後……
縹緲宮主許久沒做聲,隻是凝望著賢尊者。
“怎的?我的臉頰有花?”
賢尊者一怔,下意識摸了摸臉頰。
縹緲宮主的眼神,顯得有些逼人。
“你的舊敵,來自哪?”
縹緲宮主美眸跳動,目光灼灼的詢問。
這個問題,數十年來,她一直都在好奇。
但,他卻始終保持緘默,不肯言明。
賢尊者聞言,臉頰的笑意,漸漸斂去。
深深地凝望著縹緲宮主,凝望著對方那雙炯炯有神的炙熱目光。
片刻後,賢尊者一如既往的輕輕搖頭。
“不提也罷。”
果然!
縹緲宮主炙熱的眼神,漸漸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