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玄天宗老祖宗哈哈一笑,天相境巔峰的氣息消失而去。
流雲派弟子頓時壓力全消,如釋重負。
“爾且回去,告訴你們宗主,此番婚宴,本座當會親自帶隊前往。”
正當流雲派弟子心有餘悸,不知所措時,卻聽玄天宗老祖宗的笑聲傳來:“切記,本座未來之前,流雲派務必給本座好生款待新娘子,萬不得讓其受到半點傷害。”
怎……
怎會如此?
流雲派弟子滿腔詫然,玄天宗這是發什麼瘋啊?
“是是是!前輩之命,弟子定當一字不差地轉告本門宗主。”
雖然費解,但他卻不敢有絲毫多嘴詢問,慌不迭應承下來。
然後,爬起來倉皇離去。
他是一點兒也不敢多做逗留啊。
深怕這些大人物們情緒起伏,下一秒就讓他化作了飛灰。
一群天相境人物麵前,他這樣的尋常弟子,隻怕連慘叫都沒有機會發出來的。
“諸位,接下來該如何作為,可有計劃?”
流雲派報信的弟子離去以後,玄天宗老祖宗便是笑看向天音閣、裴家和祝家的人笑問起來。
裴祝兩家的人對視,皆都滿臉振奮。
短暫地沉吟過後,天音閣的人卻是起身,肅然道:“既然有此消息,為保萬無一失,本座以為,諸位當即刻傳訊回去,調集人手,齊聚流雲派。”
“善!”
玄天宗、裴祝兩家的人聞言,皆都不約而同的含笑頷首。
“喜帖都送得如何?”
中都,流雲派,一座大殿內,響起詢問聲。
流雲派當代門主,昂藏的體魄,穿著一身青衫,從殿外闊步而來,質詢著殿內忙碌著的弟子群。
“回稟門主,中都所有數得上來的門派和世家,幾乎都已經送去了喜帖。”
殿內帶頭忙碌的執事,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急忙從人群中擁擠出來,恭謹回道:“唯獨一家,拿不定主意,正欲去請門主大人定奪。”
“噢?”
流雲派門主訝然,賓客名單不是都已經列出來了嗎?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哪一家?”
流雲派門主當即詢問。
“天蠱教!”
負責的執事急忙回道:“天蠱教近段時日的遭遇,門主想必是早已有所耳聞。隻怕現如今正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吾派現如今若是送去喜帖,唯恐觸了黴頭啊……”
天蠱教被攻陷,遭遇一群少年後生洗劫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中都大街小巷。
但凡有點體麵的人,都是早已有所耳聞。
流雲派作為中都一流門派,耳目不說遍布中都,但也在各地都有安插。
因此,很早之前,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據悉,現如今天蠱教都已經改朝換代,已經被那些少年後生霸占,再不是原來的天蠱聖教。
“所言有理……”
流雲派門主摩挲著下巴的山羊須,眉頭輕蹙,思忖了下:“既然如此,那便不必送往天蠱教了吧。”
“反正天蠱教在南,吾派在北,若無要事,素來也無交集的。避免麻煩,便索性不請了吧。”
“據悉,天蠱教那些少年後生,似乎跟玄天宗及其他世家大族和名門大派都有嫌隙。若是請來了,反倒橫生諸多不便。”
萬一請起來,這些世家大族和名門大派直接在婚宴當場動手,那流雲派豈不是淪為了笑話?
思及於此,韓青竹的態度愈發堅定下來:“不請便罷!”
“可是門主,據悉,天蠱教那邊,現如今已然有問道境人物坐鎮。若是咱們請遍中都大小勢力,卻唯獨舍下了天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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