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掌座之言瞬間讓得請纓的人臉色一僵。
“掌座,升仙居之勢,威懾南部。天底之下,還真有人膽敢對升仙居動真格?”
滿殿眾人,無不感到匪夷所思。
他們作為升仙居的高層人物,對升仙居的威勢底蘊,儼然無比熟悉。
正因為如此,他們從不懷疑升仙居對各地勢力的威懾力。
而普天之下,偌大南疆,敢對升仙居痛下黑手的,唯有天池山和三聖閣。
但,升仙居作為三聖閣的附屬,三聖閣豈會針對升仙居?
即便葛慶豐得罪了三聖閣,三聖閣也不可能這樣不打招呼,直接將人斬儘殺絕。
至於天池山?
天池山的駐地,遠在北嶺極北的崖海之濱,跟北嶺南部的距離,完全橫跨了整個北嶺。
近段時日,他們可沒有接到任何有關天池山之人南下的消息。
況且,天池山聖女競選在即,天池山的人隻怕忙得焦頭爛額,哪還有心思或精力,千裡迢迢跑來北嶺南部胡作非為?
“而今天池山聖女競選在即,天下各大勢力群起湧動,皆都想要拔得頭籌。以至於如今北嶺局勢,暗流湧動,有人趁此機會攪弄渾水,甚至剪除異己,未嘗沒有可能。”
環顧著滿殿眾人匪夷所思,驚疑不定的神情,升仙居的掌座威嚴中年肅然道:“為了保險起見,避免不必要損失,這件事情,本座會請示問道境尊者,請尊者親自出麵追查。”
竟然驚動尊者?
刹那間,滿殿升仙居高層,紛紛嘩然,震駭難寧起來。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曆經半月時間,重新修繕得富麗堂皇的飛仙門,而今再度恢複了仙境般的景象。
在明媚陽光的襯托下,更為這片奢華的建築群,披上了一層厚實的灑金。
半月時間,慘遭顛覆的飛仙門,如今也是恢複了往常的繁榮昌盛,並且更加的蒸蒸日上。
飛仙門駐地之中,人聲鼎沸,更為飛仙門平添了勃勃生機。
而相較之駐地周圍的熱鬨喧囂,飛仙門後山,則是相對寧靜。
在這片後山地域的彆苑之中,僅有兩人。
其中一人,一身黑袍,烏黑長發梳向頭頂,紮成發髻,露出了硬朗不失俊秀的麵孔。
此人身前,鋪展著一麵麵玄色幡旗。
其提著一支與之齊高的狼毫,正在奮筆急揮,在這一麵麵玄色幡旗之上描摹著一條條紋理。
這些紋理相互交織,相互勾連,迅速遍及一麵麵幡旗。
在他旁邊,一位清秀青年捧著靈茶,恭謹地佇立,一雙深邃清澈的眼眸,則是目不轉睛,聚精會神的關注著他忙碌。
在清秀青年的關注下,他快速閃爍身形,複雜玄奧的紋理,不斷描繪而出。
最終,首尾相連,伴隨著一陣幽暗的光澤一閃而逝,他收起了狼毫。
“呼……”
秦陽收起狼毫,長吐口氣,硬朗不失俊秀的麵孔,浮現起如釋重負的唏噓。
“大人,這便是升級版的噬靈陣嗎?”
旁邊的青年見狀,一邊迅速將捧著的靈茶遞上前來,一邊滿懷驚喜和敬佩的詢問。
青年姿態畢恭畢敬,處處透著謙遜。
這般做派,一眼可以命了,赫然是秦陽而今的貼身跟班,夥計十六。
“不錯!”
秦陽接過靈茶,一飲而儘,隨即看向十六笑問:“怎樣?看明白了嗎?”
“大人太高看小人了……”
十六接住秦陽遞回來的茶杯,隨即苦笑道:“小人而今修為淺薄,眼耳口鼻等諸般洞天都沒開辟,魂靈元神更是遠沒有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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