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搓了搓手,一臉激動的笑了起來。
少年沒說話,隻是百無聊賴的聽著。
老者見狀,也不猶豫,當即口綻蓮花,迅速地講述了起來。
“話說啊,在很久很久以前,崖海之地,有著一座禁地,在那禁地之中,蟄伏著一頭凶惡至極的曠世巨凶……”
“那頭曠世巨凶,殺人如麻,常以人族為血食……後來一位人族俠義之士,耳聞此事,奔赴而去……”
“那場大戰,曆經數日,打得天崩地裂,日月無光,四海失色,人族的俠義之士終於在力竭之際,將那頭曠世巨凶斬殺。”
“斬殺了曠世巨凶以後,人族那位俠義之士也是身負重傷,最終不治身殞。當地的人族為了紀念他,歌頌他的功德,為他塑造了雕塑金身,世代供奉……”
老者講得繪聲繪色,對各類戰鬥招數更是如數家珍,講得天花亂墜。
許多人都是聽得如癡如醉,不住地拍手叫好,深受震撼。
然而,涼亭下的少年,卻是再度哈欠連天。
“這都多少年前老掉牙的故事了?”
少年無奈頹歎:“爾等都沒些什麼新鮮的故事嗎?”
寬台講述得口若懸河的老者聞言,頓時臉色一僵,頹然地歎了口氣。
“賞!”
少年身後的黑袍老者高喝一聲。
寬台下的壯漢,再度拋出一隻獸皮袋子。
講述江湖軼事的老者接過袋子,也是悻悻地離去。
“下一個!”
壯漢再度吆喝。
“唰!”
又一人登台而去。
“高少,鄙人最近倒是聽聞過一則新奇的江湖軼事,不知能不能博得高少一笑。”
這人滿臉堆笑,看起來諂媚至極。
登台便是抱拳拱手,向著涼亭下的少年彰顯出恭維與敬重。
“講來聽聽!”
少年側了側身,換了個躺的姿勢。
“好勒!高少您可就瞧好了……”
這人當即一笑,不假思索的講述起來:“這個事跡,乃是鄙人之前遊曆,道聽途說來的。”
“聽聞,最近北嶺南部,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個年輕人。據傳其歲數,跟高少您相差無幾。”
“但此人啊,性情果決,手段乾脆,從望春城開始,徹查人族逆種的蹤跡。在這期間,望春城本地的世家大族,跟他起了衝突,都被他強勢鎮壓。”
“並且,在他殺伐果斷的性情之下,當地的世家大族,都是不得不為他所用,向他宣告臣服。更甚至,此人後來跟南部的名門大派發生了衝突。”
“但,此人依舊毫無畏懼,不僅不怕,反倒仗著一種什麼玄奇莫測的法陣,將南部那些名門大派也給強勢鎮壓了下去。”
“據傳,這件事情在南部鬨得很大,都牽連了升仙居和蕭家。升仙居和蕭家都為此出麵,前去說和,結果去的人,一樣被那人給當場鎮殺。”
嘩……
這人的故事,傳揚開來,刹那間引得庭院內彙集的人紛紛嘩然。
因為,這個故事聽起來格外真實。
升仙居和蕭家,皆是北嶺顯赫至極的豪門望族。
論江湖地位,聲威影響,乃是跟高家齊名的。
但,那般勢力的人,前去說和,居然都被人當場鎮殺?
這也未免太過匪夷所思,駭然聽聞了吧?
這樣的江湖軼事,升仙居和蕭家知道嗎?
若是胡亂傳揚,被升仙居和蕭家知曉,能被輕饒了?
這不是故意敗壞升仙居和蕭家的名譽嗎?
滿院彙集的人,嘩然交加,全都吃驚起來,不禁懷疑,這人所言的真偽。
不隻是周圍觀望的人,即便是涼亭下的少年,都是被勾起了興致,猛地坐直了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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