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早已經不再是最初走出大荒的青澀少年,而今也算是久經大場麵,可謂是閱曆豐富。
但,他仍然還是有些無法習慣死胖子的這種排場。
太尬了……
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的那種。
秦陽抿了抿嘴,不禁深深地看了眼高明,這家夥沒事兒吧?
剛剛被那般惡毒言辭攻擊,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障礙吧?
扭頭瞥了眼周圍畢恭畢敬的觀望人群,秦陽實在無顏逗留在這裡。
直接擺脫高明勾肩搭背的胳膊,反手揪著高明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拽著高明,轉身走進了留仙閣酒樓。
“本少爺今日高興,所有見證本少爺兄弟到來的人,今日在此消費,皆由本少爺買單。”
高明被拖拽著進入酒樓,不忘掙紮著回頭,衝著周圍人群招呼:“羅秀,你且代本少爺安排。”
尾音剛落,高明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酒樓大門內,被秦陽拽著直入酒樓上層客房。
“哎呀呀,臭弟弟,你這作甚呢?青天白日之下,你如此火急火燎的拽著本少爺進房間作甚?莫非一段時日不見,你這家夥突然轉了性呢?”
被強行拽進客房的高明,脫離秦陽拉拽以後,不禁玩味地調笑起來。
那張圓盤大臉之上,已然重又恢複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你沒事吧?”
秦陽蹙眉,端詳著高明,對後者的狀態不太放心。
彼此認識時間雖然不算漫長,但他對高明的事跡,也算有所了解。
這家夥素來很好麵子。
雖然是個人儘皆知的紈絝子弟,卻是自尊心極強的。
如今被人意圖悔婚不說,更還被處心積慮照拂著的未來妻弟當眾羞辱鄙夷,直接毫不遮掩的揭露了他最難啟齒的傷疤。
這樣的事情,換做任何人隻怕都是很難受的事情。
秦陽自忖,換做他來的話,隻怕早就暴走。
但,高明卻是很快壓下了所有負麵情緒,迅速恢複了往日的風采。
這不得不讓秦陽很擔憂,這家夥的狀態。
“臭弟弟,應該是你沒事兒吧?本少爺能有什麼事兒?”
麵對著秦陽的關切詢問,高明卻是颯然一笑,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秦陽反問:“本少爺乃是高家嫡世子,深受高家重視,又受老祖宗獨愛,本少爺怎會有事?”
這家夥……
死鴨子嘴硬?
秦陽眉頭緊蹙,一聲不吭,隻是緊緊地凝視著高明。
高明被這般注視著,不禁感到渾身發寒。
這個家夥的眼神,越來越有侵略性了……
高明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識搓了搓冒起了不少雞皮疙瘩的胳膊,隨即沒好氣地歎道:“好啦好啦,本少爺承認啦,心底是有那麼點不痛快啦。”
“但是,本少爺能怎麼辦?那是自找的呀,是本少爺當初一手締造出來的,本少爺能怎麼辦?”
“自己的選擇,自己造出來的事端,就隻好自己負責,自己承受,自己忍耐咯。”
忍?
秦陽眉頭微挑:“這有什麼好忍的?劉家既然不識好歹,那就直接撂翻掉。”
我去……
高明一怔,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秦陽:“臭弟弟,你這是飄了吧?劉家說撂翻就撂翻?你不知道他們現如今已經傍上了天池山?”
“那又如何?”
秦陽撇撇嘴,不以為意:“劉家忘恩負義在先,他們理虧,咱們怕甚?天池山若是講理便罷,若不講理,咱們也能掰掉它一顆牙。”
高明聞言,臉色微變,他急忙站起身來,探手摸了摸秦陽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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