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滿場觀望的人、妖、海族等,皆都噤若寒蟬,緊張矚目。
等待許久,蕭家和升仙居的老祖,仍然沒敢輕舉妄動。
高家玄祖負手而立,佇立在旁,也沒輕易乾預。
場麵徹底陷入了死一般的靜謐,所有人的呼吸聲都是刻意的消失不見。
這小子,夠膽!
觀空目睹這一幕,看向秦陽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恍悟。
難怪高老鬼如此器重他,為了他,不惜跟玉雪一脈退婚。
恍悟之餘,觀空的心思,也是再度活泛起來。
既然高老鬼如此器重此子,若是老身今日代其解圍。
高老鬼總不會不記下這個人情吧?
觀空瞥了眼蠢蠢欲動,卻又滿懷忌憚的蕭家和升仙居老祖,她便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兩大老祖此刻已然有心緩和局麵。
若是她出麵調停,也算是給了兩大豪門一個借坡下驢的台階。
無形之中,儼然也算是幫襯了下兩大豪門,對方沒理由不記下這個人情。
如此一舉兩得的機會,誰都不會輕易錯過。
“咳……”
思及於此,觀空不再在旁坐視,輕咳了聲,打破了場中的沉寂。
同時,自身的氣息,倏然外放,稍稍泄露了出去。
刹那間,引起了滿場所有人的注意。
同為半步造化境,蕭家和升仙居的老祖,感知更為敏銳,瞬間捕捉到了觀空的存在。
且,一眼認了出來。
同為半步造化的老祖人物,他們之間自然都是相互熟識的。
“兩位道兄,今日之事,許是一場誤會。不如老身出麵,做個和事佬。煩請兩位道兄,給個薄麵,罷手言和如何?”
引得兩大豪門老祖注意以後,觀空一甩寬袖,駕雲而起,來到跟蕭家和升仙居的老祖齊平的虛空,隨即和煦笑道:“兩位道兄也是知曉,老身與高老鬼交情不賴。”
“而今此子頗受高老鬼器重,老身既然撞見,不看僧麵看佛麵,或多或少也得稍加幫襯。”
“故,老身懇請兩位道兄,今日能否看在老身,看在天池山的情麵上,網開一麵,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玉雪一脈出麵說和了?
觀空的話,讓得滿場人與妖,皆都詫然交加。
高家不是退婚了嗎?
玉雪一脈居然不計較?
還在此時,袒護高家器重的後輩?
周圍觀望的人,皆都感到有些意外。
怎麼會這樣?
為何要這樣?
觀空這個老碧池,她竟然不打算追究高家的輕怠之責?
劉德目睹這一幕,更是瞳孔緊縮,目眥欲裂。
這樣的結果,他最難接受。
他可是滿懷欣喜的期盼著蕭家和升仙居不顧一切地痛下殺手啊。
那樣既能鏟除秦陽這個狗東西,更能夠狠狠地折損一下高家的顏麵,可謂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劉德恨不能咆哮,嗬斥觀空多管閒事。
但,話到嘴邊,理智卻又攔住了他的想法。
他若敢多嘴,玉雪一脈就不隻是禁足他這麼簡單。
而在劉德悲憤欲絕,恨怒難平時,始作俑者的秦陽,此刻也是倍感詫異。
他想到過玉雪一脈,天池聖山的大人物肯定會乾預這場衝突。
但,其中緣由無外乎是維護天池山的體麵。
畢竟,今日乃是天池聖山傾力舉辦的交流會。
蕭家和升仙居如此攪鬨,天池山作為東道主,不可能坐視不理。
因此,出麵調停,在所難免。
這也是他敢徹底豁出去,不顧一切跟蕭家和升仙居魚死網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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