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此刻都不敢過分的壓製。
若是這家夥犯起渾來,連她的麵子都不給。
玉雪一脈,乃至天池聖山都得跟著丟人。
而她,卻顧慮著高家的態度,也無法撕破臉麵。
屆時唯有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因此,觀空的態度,出奇的和藹。
和藹得劉蕊這個嫡傳弟子,都是瞠目結舌,錯愕交加。
眼看著觀空這般姿態,秦陽也是知曉,自己需得見好就收。
因此,他颯然一笑,很給觀空的麵子。
“前輩開口,晚輩豈敢駁了前輩尊麵?況且,如前輩所言,即便不看僧麵看佛麵,念在前輩跟高祖前輩的交情,晚輩也得聽您囑咐不是?”
秦陽抱拳拱手,畢恭畢敬的施了一禮,隨即坦然道:“隻是,晚輩願意聽從前輩號召,化乾戈為玉帛。”
“但,是這老畜生不肯罷休,毫無冰釋前嫌的誠意。晚輩被逼無奈,也唯有據理力爭。”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既賣足了玉雪一脈的麵子,又將壓力推向了蕭家和升仙居那邊。
這般完善的答複,讓得滿場人與妖,對秦陽不禁再度刮目相看。
原以為這家夥如此桀驁不馴,乃是魯莽衝動的無腦之輩。
卻不想,暗地裡心思縝密,早已成竹在胸。
耳聞著秦陽的辯解,周圍人群一片讚歎。
但,蕭家和升仙居的人,卻是怒不可遏,氣得七竅生煙。
特彆是秦陽一口一個老畜生,更是讓得他們殺意彌堅。
似他們這些老輩人物,哪個不是活過數百年的?
自他們問道以來,走到哪裡不是稱尊做祖,享受眾人敬畏的?
今日,卻被一介十數歲的後生小兒口口聲聲的老畜生的叫著。
這樣的滋味,擱誰心底也難以平衡。
若非觀空橫擋在前,他們都是恨不能直接上前拍死秦陽。
“咳……”
感受到周圍席卷起來的殺意,觀空急忙輕咳了聲,開口道:“今日之事,老身做主,就此打住,彼此罷手言和。”
“秦陽,老身規勸蕭家和升仙居,擺正態度。而你,也爽快放人,收斂狂傲,不得再刺激他們,如何?”
一番話,顯得不偏不倚。
秦陽微微頷首,並沒有反對。
“前輩既然這樣說了,晚輩自然遵循前輩之命。”
秦陽抱拳一笑,對觀空表現得言聽計從。
因為他知道,蕭家和升仙居的聖選隊伍,不可能再繼續拘禁下去的。
兩大豪門既然前來問責了,玉雪一脈也已經出麵調停。
若是他拒絕,就不隻是得罪蕭家和升仙居。
更會得罪了玉雪一脈,乃至天池聖山。
屆時,得理不饒人的他,有理也會變得無理。
倒不是他對天池山有多畏懼,而是他並不願意平添麻煩,為高家招惹禍端。
畢竟,高家明麵也是天池聖山的附屬勢力。
若是他執迷不悟,冥頑不靈,不識抬舉,高家必然會代他受責,遭到各大豪門的孤立。
各大勢力奈何不得他這個孤家寡人,但,高家業大家大,總會難免有把柄被人拿捏。
屆時,會出現什麼樣的局麵,誰都無法預料。
因此,秦陽果斷遵循觀空的規勸,爽快地同意放人。
這樣下來,更還可以憑空獲得玉雪一脈的一個人情。
畢竟,他是給玉雪一脈的情麵,才肯爽快放人的。
“善!”
觀空欣然一笑,對秦陽的印象,多了幾分青睞,隨即扭頭看向蕭家和升仙居的老太祖,道:“兩位道兄,意下如何?”
兩大豪門的老祖見狀,對視一眼,儘管彼此的眼神皆都恨怒欲狂,難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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