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信仰，從而無法獲取願力的緣故嗎？
秦陽琢磨著澤潤的猜測，心中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在靈墟界時，世人皆都是信仰的他，以及人族五祖、三皇這些人族先賢。
而在其中力挽狂瀾，至關重要的人皇鼎，卻是從未有人信仰過的。
因此，無法獲得願力的人皇鼎，空有超脫的實力。
卻沒有超脫的契機？
想到這裡，秦陽突然目光羞赧地看向了澤潤。
“你作何這般表情？”
澤潤見狀，眉頭一挑，心中一緊。
“咳……前輩……晚輩有一事相求。”
秦陽掩嘴輕咳了聲，隨即訕訕笑道。
“說事就說事，你大可不必賣弄風騷。”
澤潤呷了口茶，沒好氣地回道。
“……”
秦陽笑容僵滯，一時無言。
但考慮到自己所求的事情，最終卻也沒跟澤潤計較。
轉而嚴肅了表情，認真地凝視著澤潤說道：“前輩，晚輩想向您借取幾塊願力結晶。”
“借願力結晶？”
澤潤沉默了，端著茶杯的手，無意識地把玩著茶杯。
願力結晶可不是尋常之物。
雖然對某些強族而言，是很尋常的黃白之物。
但對他這樣的散修而言，卻是彌足珍貴的。
先前給了秦陽五塊壓箱底的，已經是狠狠地出了血了。
此刻再借，就已經快要超出他的承受範圍了。
更何況，秦陽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能否在真靈界安然無恙的活下來都是未知數。
這筆賬借出去，可未必能夠穩操勝券的收得回來。
“前輩若是為難，便就此罷了。”
看著澤潤猶豫，秦陽急忙哈哈一笑，連忙擺手表示揭過。
“你是想開拓人皇鼎內的靈墟界？”
澤潤沒回答，也沒推辭，反而看向秦陽詢問起來。
“不錯！”
秦陽頷首，坦然承認。
他確實想開拓人皇鼎內靈墟界，想要看看人皇鼎內的靈墟界開拓出來，又會是怎樣的情景？
澤潤又沉默了下，最終歎了口氣，一副倍感無奈的樣子放下了茶杯。
“也罷！我便借你五塊。但，隻有五塊。再多出些，我可就掏不出來了。”
澤潤甩手，再度拋給了秦陽五塊願力結晶。
雖然他之前隨口聲稱，五千一萬的願力結晶，不算什麼大數目。
但，那是針對強族嫡係而言的。
似他這樣的散修，可也是需要一點點積攢的。
看著懷中的願力結晶，秦陽的眼神都是變得尊崇了起來。
此刻他已然可以確定，眼前的人物，值得他的信任。
能夠在這樣初識的階段，如此借取願力結晶給他的，肯這樣扶持他的，儼然是拿他當自己人的。
若是澤潤底蘊豐厚，身家萬貫，或許可以懷疑。
但看澤潤的架勢，儼然也不是什麼富裕之身。
另外，澤潤已經是太虛圓滿的修為，不日將可以嘗試登臨太初之境。
這樣的修為，放眼真靈界，都應該算得上一方強者。
而澤潤具備著這樣的修為，卻依舊如此窮苦潦倒。
這也變相地意味著，澤潤的人品與德行，還算正直。
畢竟，澤潤此前曾經提及過的，俘虜其他生靈，是可以源源不斷地獲取願力結晶的。
澤潤的修為若是願意，他應該是可以鎮壓不少太虛境的超脫生靈為他奴役的。
那樣的情況下，澤潤又豈會如此窮困？
但現實是，澤潤掏出五塊願力結晶，都姑且肉疼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