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鹹高速。
淩晨三點。
黎明前至暗時刻,夜空繁星點點,冷風習習。
伴隨著起重機的轟鳴聲,肇事車輛終於被清除了路麵,道路暢通,車主們發動車子緩緩駛出肇事路段。
三門服務區也恢複了正常的秩序,隻是由於道路尚處於封閉狀態,服務區裡並沒有多少車輛。
詭異的是飯店裡卻是人聲鼎沸,五十多人坐在餐桌上觥籌交錯,噴雲吐霧,大聲喧嘩。
臨窗一個桌子上坐著一位須發潔白的老者,神色悠閒的喝著茶,對那些喧嘩置若罔聞。
身邊立著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刀條臉,小眼睛,額頭一道猙獰的疤痕,身穿黑色西裝,皮鞋錚亮,態度十分恭敬。
“查到了什麼沒有?”
白頭翁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白爺,王大嘴三人被人掏了心,死亡時間大約是淩晨一點半左右,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像是突然遭到了襲擊,一招斃命!”
刀條臉小心翼翼的低聲道“那三個人最低的也是黃金9的選手,不知什麼人能悄無聲息的挖了他們的心臟?”
白頭翁稀疏的眉毛立了起來,冷冷道“我要知道,還他媽的要你去調查?”
刀條臉嚇得渾身一顫,差點跪下,顫聲道
“老爺息怒,可以肯定不是顧茜幾人乾的,那幾個小娘們做不出那麼殘忍的事,楊不凡更不可能去女廁所,他要殺人不屑使用這種殘忍手段,國安局那些人也不會使用這種手段,隻有一種可能!”
“快說!”
白頭翁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
“服務區還有其他勢力!”
刀條臉小眼睛嘰裡咕嚕的轉了一下,低聲道“緬北的器官販子會經常會乾出這種事!”
“去尼瑪了逼的!”
白頭翁一巴掌給他扇了個趔趄,怒罵道“器官販子還敢來華夏做這種事,你在騙鬼嗎?還有,他們有秒殺三位超能者的實力嗎?”
刀條臉麵如死灰,躺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心裡這個恨啊,我哪知道是誰挖了他們的心,我不是也著急嗎,你不是也看不出是誰乾的嗎?
為啥就打我?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跟著你鞍前馬後,一句話說錯了就打我,好委屈啊!
“起來!”
白頭翁嗬斥道“聯係一下孟老二,把人質給我看好了!”
刀條臉立即爬了起來,急忙掏出手機打了出去,好半天也沒人接聽,直到電話中斷。
“老爺,他不接電話!”
白頭翁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奪過刀條臉的電話就按了出去,依然沒人接聽。
“出事了,人質被救出去了!”
白頭翁怒吼道“都踏馬的彆喝了!”
大廳裡喧嘩聲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