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各個當鋪被她跑了一遍,這耳環並不是什麼十分值錢的東西,鋪子裡給出的價格都不高。
顧青禾看上去似乎十分的惆悵,攥著耳環不肯當掉。
最後去了大街上直接叫賣起來。
確實有不少人被她的行為吸引了過來,但一看到耳環之後便一臉嫌棄的轉身離去。
可顧青禾的目的本也不是這些人。
她在街上站了半個時辰,終於等到了要等的人。
“這耳環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顧青禾打量了來人一番。
是個年齡不大,模樣普通但衣著料子要高於百姓甚至姚府家奴的丫鬟。
她看著顧青禾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顧青禾笑笑,“撿來的,姑娘要買嗎?”
那丫鬟依舊瞪著她,顧青禾好似看不見,繼續道:“其實這耳環我撿來也有些時日了,之前並未想著賣,隻是最近手頭實在有些拮據,這才想著將此物賣掉。”
這丫鬟並未猶豫,直接丟給顧青禾一塊銀子,便將耳環拿了過去。
待這人走遠了,顧青禾麵上的笑意轉淡,朝著不遠處人群之中的福伯看一眼,見福伯跟了上去,才深深的吐了口濁氣。
傍晚的時候福伯才回來,麵色沉沉。
顧青禾早早的等在門口,兩人對視一眼,關上院門,還未走到書房顧青禾便有些迫不及待了,“那丫鬟是誰家的?”
福伯依舊沉默,顧青禾有些急了,“難不成是跟丟了?”
“沒跟丟。”
福伯想到今日那丫鬟走進去的府邸,心口好似被堆了塊巨石。
他徹底猶豫下來,或許自己不該心軟讓姑娘淌進這渾水之中來的。
顧青禾顯然看出了他的想法,皺緊了眉頭,“福伯,事到如今走到這一步,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若是沒有陳家,沒有娘,我這條命早就沒了,你即便是不告訴我,我也會自己去查的。”
肩膀垮下,福伯道:“是吳王府。”
“吳王府?”
顧青禾十分的震驚,確實是個她從未想過的方向。
吳王此人十分的低調,在京中存在感不強,相較於魏王和當今聖上之間的兄弟情深,吳王此人好像在感情這方麵有些淡漠。
平日裡多是獨來獨往,若是她記得沒錯,前世似乎就是今年年底,吳王請命讓聖上替他在偏遠北境封了地,攜家帶口去了北境。
顧青禾疑惑不解,“爹娘之前和吳王府有過交集?”
福伯搖頭,“不曾聽說過。”
“不要緊,”顧青禾說,“我回頭再去找邵巍打聽打聽。”
福伯抬眼,覺得自家姑娘喊邵將軍名字喊得是不是有些過於自然了?
再去給柳姨娘看診時顧青禾並未提起那隻耳環的事情,她將耳環拿去變賣的事情想必柳姨娘已經知道了,她既未詢問,顧青禾自然也不好提起。
“姨娘的病已經基本好了,再服上兩日藥便沒什麼大礙了。”
聽聞此話,姚世良麵上起了些笑意,但看向顧青禾的眼神之中依舊帶了些莫名的打量。
“姑娘醫術如此之精湛,實在是令人敬佩,不知師從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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