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一件易事,老虎察覺到疼痛會劇烈的掙紮,發瘋,匕首若是劃得淺了,完全造不成傷害。
由此可見,獵得這隻老虎的人必定是個高手。
另外,就看平陽看這張虎皮時眼中的得意和那幾分說不清的情愫,想必她與獵得這張虎皮的人之間關係匪淺。
可她眼裡的溫情也沒停留多久便轉為了冰冷,沉默著扭開頭,自顧自的發起呆來。
顧青禾跟平陽前世沒什麼交集,更是算不得了解,隻低著頭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地喝茶。
好在很快便到了吳王府,平陽郡主一下車便有下人過來。
“郡主回來了,王妃剛剛說讓您一回來就去她那,好像是有事找郡主。”
平陽皺眉,“什麼事情?”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郡主您過去看看。”下人對平陽有些畏懼,小心翼翼開口。
雖有些不耐,但平陽還是打算過去一趟,吩咐了丫鬟領著顧青禾先到她的住處等著,便朝母妃的院子走去。
吳王妃這兩年身體的情況也不算太好,但她並不信大夫,即便是必要時候一定要大夫來醫治,她也隻信幼時幫她看過病的一位老郎中的,若是此人不在,即便是生熬,吳王妃也絕不會讓其他人醫治。
起初平陽有些不解,甚至覺得母妃有些小題大做了,直到某次聽到母妃身邊的嬤嬤說起母妃當年的經曆,平陽才收起自己的這些想法,漸漸理解母妃這樣做的原因。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母妃總不能一直將自己陷在當年的事情裡麵,應該想辦法早日走出來才對。
那老郎中年紀也不小了,若是哪天一命歸西了,母妃生了病難不成就靠祈禱不成?
平陽這樣想著,已經到了吳王妃的院子裡,照顧吳王妃的嬤嬤從裡間出來,瞧見她麵上露出笑意,“郡主來了,王妃在裡頭等著呢,今日宮裡送來了些荔枝,知道郡主愛吃,王妃都給您留著呢。”
心頭一軟,平陽眉眼也柔和下來,隻是還有些無奈,“母妃不是頭痛?怎麼現在還沒休息?”
“郡主今日不是去了公主府嗎,王妃應當是想和郡主聊聊今日公主設宴的事情。”
一聽這話平陽剛剛柔和的眉眼頓時又皺起來,“母妃將我喊來,莫不是又要說那些聽的耳朵都要起繭的話,若真是如此,她還不如早些休息。”
嬤嬤歎氣,“郡主莫惱,王妃也是擔心您不是。”
懶得聽這些話,平陽直接走了進去。
吳王妃今日頭痛的厲害,平陽進去的時候丫鬟正在幫她按揉,可效果看上去並沒多好,因疼痛的纏繞,吳王妃的眉頭緊蹙著。
平陽見狀有些無奈,“鄭大夫沒來幫母妃把脈?”
“自然是來了,”吳王妃的語氣帶些倦意,“這都是老毛病了,他便是來,也瞧不出什麼,無非是開些安神的湯藥讓早些休息罷了。”
平陽沉默半晌,忽然道:“母妃就沒想過換個大夫瞧瞧?”
鄭大夫雖說行醫多年,早年時在齊家醫館行醫,可醫術到底也算不上上乘的,頂多是看個頭疼腦熱罷了。
她知道母妃的顧慮,可不相信旁的郎中,宮中的太醫總是能相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