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重心長的看著李秋憐,“我瞧這人應當是個識時務的,想必不會在纏著邵巍了,但說實話,娘真不希望你嫁給一個武將,更何況——”
更何況邵巍看著明顯對她是無意的。
隻是話沒說完便被李秋憐打斷。
她嗔了眼丞相夫人,“娘,女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況且邵巍不一樣,您知道的,女兒從小就喜歡他。”
是的。
李秋憐對邵巍的情愫與他將軍的身份沒有半點關係。
在他還在國公府裡時李秋憐就見過他。
當時大房的邵靜嫻養了隻貓,那貓生的可愛,雪白的皮毛,蔚藍的眼睛,見過的人甚少有不喜歡的。
但李秋憐不喜歡。
甚至,胸腔裡某種暴戾的念頭不停的在蠢蠢欲動。
於是在蓮花池邊上看到那隻貓時,她毫不猶豫的將貓按進了水裡。
貓在掙紮,爪子在她手背上留下長長的印記。
李秋憐渾然不覺得疼,反倒渾身的血液滾燙。
她喜歡這種感覺。
那貓即將斷氣時,一顆石子猛地彈到她的手背上。
李秋憐吃痛放手,抬頭看向石子飛來的方向。
綠瑩瑩的樹乾中間站這個膚色蒼白的少年,他很瘦,但模樣卻好看。
隻那眼神讓李秋憐實在不喜歡。
隻一瞬間她就想起了這人的身份,國公府二房那位上不得台麵的庶子。
她瞧了瞧奄奄一息的貓,又瞧了瞧樹上的邵巍,竟覺得十分好笑。
找貓的人快到了,李秋憐連忙站起身呼喊,“母親!”
她跌坐在地上,衣袖濕了一大片,似乎覺得不太妥當,又抬手將發絲扯亂了幾分。
邵靜嫻一看到奄奄一息的貓便尖叫著衝了出來,“這是誰乾的,誰乾的!”
李秋憐眼圈通紅,手背上被貓撓的印子十分明顯。
窩在丞相夫人懷裡,她抽泣著,“母親,剛剛有人想把小貓丟到池塘裡溺死,好嚇人。”
沒人懷疑她。
而她很輕易地便往邵巍頭上安上了罪名。
但也因為這件事,讓她對邵巍多了幾分關注。
許是因為他見過真正的自己,也或許是因為他那日並未辯解。
據說那天他險些被打死,卻始終一聲不吭。
後來聽說他去參軍了,李秋憐偶爾會讓人打聽一些與他有關的消息。
他凱旋那日,李秋憐就坐在全聚齋的二樓,能將街上的一切儘收眼底。
她再次確定,自己動心了,早在幾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