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北國君見其也要禮讓三分。
“咱倆年齡相差又不大，你說你怎麼保養的，明明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卻還似二三十歲的人一般。”
坐在了桃林下的石凳，褐色袖袍從空空如也的石桌上輕微拂過，一排精致的玉器憑空出現。
“嘩啦嘩啦！”
悠然倒了杯熱茶，老者聲音綿廷。
“說吧來找我何事？”沒有兜兜轉轉繞圈子，男人直接問道。
“嗬嗬。”笑了聲，老者搖了搖頭，抿了口茶歎道:“看來大祭師也不願與老朽多說兩句話嘍。”
老者談笑，戲謔道，滿是折皺的臉上卻隱隱浮現一絲孤寂之感。
彆看老者修為境界高，可真正懂他，了解他的人卻沒有多少。
高處不勝寒，當你站在那個高度時，自然能領會這種心境，悲涼而孤寂。
“有話快說，彆擺你那套沒用的。”見狀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落座，白了老者一眼，拿起茶杯淡淡地喝了口。
此世間配與其對飲之人不多，眼前的傲雲算一個。
換作他人，秋沿可沒有這個耐心聽他嘮叨。
玩笑了一會，老者方才正色道:“好了，講正事吧，我來此的目的想來你很清楚……”
輕抿了口茶，男人沉吟片刻，略微歎氣:“你還放不下嗎？”
沒有說話，傲雲挪動老邁的身軀緩緩站起，挪了幾步終於停了下來。
負手而立，他閉眸間呼出一口悶氣，聲音低沉帶著歲月的滄桑:“我叫了她足足二十年的師姐，傳道授教之恩，老夫不能忘，也忘不得！”
“當年她遭奸人殺害，我沒在場是我的過錯……我後半生不斷在懺悔，假若當時我在場……是不是她就……”
合上了眼，傲雲負於身後的手一緊，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令得他身心一顫。
閉眸深歎一口氣，大祭師秋盯著手中波紋微蕩的茶水，沉聲道:“明知不可為，卻仍要為之，這是一條死路你為何……”
“從她救我的那一刻起，老夫的命早已是她的了……”
老者垂暮的眼眸閃爍起亮光，他深深閉眸略像釋懷，“而我如今卻拖著殘軀苟活於世，實不為人啊……”
縱使有通天謀算之術的大祭師，麵對此事也不由得皺緊眉頭。
沉默了近半個時辰後，茶杯中蕩漾不清的茶水恢複凝靜後，大祭師方才緩緩開口:“罷了，誰讓我隻剩你這麼個老友呢。讓我眼睜睜地望著你死去，不願也不甘。”
傲雲回頭，怔怔地凝視了一眼秋沿，蒼老花皺的麵龐陡然一輕，眨眼的功夫就離開了此地。
向前邁出一步，眺望著傲雲離開的方向秋沿一臉沉重，那雙渾濁的眼眸輕眨，心中不舍地念道:“這一戰你恐怕已謀劃多年了吧，為此甚至不惜耗費壽命……”
他之前與傲雲修為境界上相差不大，可就在剛才他隱約中察覺到傲雲身上的氣息變了，或者說，他邁出了那一步。
……
ps:有寶子知道我之前寫蕭林在哪被算計的嗎哭笑，太久我整忘了，如果有的提醒我一下，我改！目前隻能重寫個名字了……
ps:最近每天2塊錢大崩，讓我調整調整再恢複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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